个往来人较多的地方,在下帮你打听一下。” “可是...”南觅眉头皱起,拖着哭腔道:“可是我得回青州,我不能不管容月他们,那个范觉觉很厉害,他们打不过的。” 本是稀里糊涂的听了一耳朵,结果却听到了故人名字,楚羌愈连忙问:“范觉觉?那个紫毛的小子?” 南觅:“您认识?” 楚羌愈越发郁闷了:“他...还在为弈氏那小孩卖命呢?” 南觅鲜少与外人接触,心思单纯,加之本就与这医者算是半个熟人,于是实诚道:“不知道先生说的小孩是哪位,不过...范觉觉的确说自己的主子是弈氏紫硝王。” “嘁...”楚羌愈不无嫌恶的皱了下眉:“还紫硝王,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他看一眼南觅,然后道:“栀糖,你先住下来,弈氏这群人还是躲的好,我会打听往来商队,如有机会,就带你去青州。” “可是...”南觅手指攥着白玉剑,因为用力指尖微微泛白,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崩塌,一点点露出她从没见过的样子。 “姑娘,在下知道你还想着救你的同伴,一来你说的那位耿小郎君修为高,若他同在涂山郡,他也许能救上一救,二来那紫毛小子我认识,为人乖张,说不定就放过他们也未可知,最主要是,你同伴拼死将你送出来,如果再送入弈氏手里,他们的牺牲岂不是没有意义。” 楚羌愈从前见到他们一行人时,就知道估摸着是神都里头的大人物,那名唤耿辞的是位火族的大修灵者,就连他都看不出修为,弈氏派出范觉觉,那这位姑娘,八成就是水漓宫里的了。 只有南氏才能让弈氏这么看重了。 楚羌愈自诩满手鲜血,如今行医救人不过是恕罪罢了,实在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也不愿同弈氏再有瓜葛。只是这小公主我见犹怜,如果她出了事,这九州的天怕是要变一变了。 届时更是生灵涂炭,百年前水火两族大战的惨烈,还犹在眼前,他这才决定还是应当帮上一帮。 南觅知道,楚羌愈说的没错。 她不过是个刚刚入圣的废物,她去了顶多是拖累他们而已,与其大家一起去对抗弈氏,不如她先躲起来,还能让耿辞他们多几分胜算。 只是她怕耿辞找不到自己,会着急。 于是南觅千叮咛万嘱咐托楚羌愈一定要想办法将自己的位置告诉给耿辞。 其实这也是个难事,若是搁在往常,只要通知郡城的府衙,着人去找,或是递信给涂山郡的府衙,她都不至于如此被动。 可惜青州执政者如今都包藏祸心,仔细联想范觉觉的话,兴许还有勾结前朝之嫌,而如今身处瀚州,瀚州的固北王更是被传了许久的违逆。 她一个金娇玉贵的公主,在神都也是万人朝贺,就连神君都要适当妥协的,如今竟当真腹背受敌了。 在楚羌愈安排的房间没坐一会,她又坐不住了,起身下楼,走到医庐的正堂才发现,这里施医者只有楚羌愈一个,身边有三个小童负责抓药打杂。 但这似乎并不影响医庐的生意。 楚羌愈看诊的小桌前排了长长的队,一直排到大街上。 南觅走下来,行至楚羌愈身侧:“楚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楚羌愈扭头看她一眼,继续低头写药方:“姑娘还是上楼的好,这里人多,鱼龙混杂,万一有什么差池就不好了。” 南觅从一边的案台拿下一张帕子,对折成三角,系在脸上,盖住半张脸:“让我帮帮忙吧,忙起来还能好受点。”她担忧容月他们,也担忧耿辞找不到自己。 楚羌愈看她一眼,摇摇头妥协:“好吧,姑娘帮着包药吧。” 他瞧过小公主的手,是根手指嫩如葱白,手里虽然握着一把白玉剑,却连一点茧子都没有,可见这剑八成也是没怎么用过。 最后他只是苦笑一声,心说自己真是天大的面子,弈氏的皇子给他当过徒弟,如今南氏矜贵的公主殿下,又来给他打杂。 南觅学着小童的样子,先头包的还有些松松垮垮,后面几个就很有样子了,心说还不知自己竟有如此天赋。 手头上的事得心应手起来,南觅便有心思去瞧瞧其他的事了,这医庐不大不小,里头的东西倒是素雅,可见楚先生是个风雅的人,只是这来往求医的人如此多,应当盈利颇丰才对。 偏偏他也不再请几位医者。 慢慢观察下来,南觅才发现,这些求医的人众多,看衣着打扮估摸着都是些贫寒人家,难觅心想,大概是楚先生人善,这医庐的问诊费用极低。 可是再仔细看看,南觅发现并非如此,她没看到有人在收钱,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