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辞见她似乎冷得发颤,脸上通红,红的不太正常,于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还没等南觅反应,耿辞连忙将她打横抱起。身形一闪,就到了南觅房间门口,推门的声音大,惊醒了乐多,回过神来,借着窗子透进来的天色,定睛一看:耿辞抱着公主,搁到床上,似乎出了什么事。 乐多吓得差点被自己绊倒:“这是怎么了?” 耿辞扯过榻上的被子,盖在南觅身上,她还在发抖。 乐多手足无措的,听耿辞道:“你在这照顾好公主。”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乐多吓得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公主这是怎么了?” 南觅拉过乐多的手,仍旧是颤声:“多多,你,你别哭,我,我没事。” 天大亮以后,耿辞身后跟着阿陌和一个陌生人回来:“这是医者,乐多你和阿陌去烧点热水。” 那医者年龄不大,应该比耿辞大不了多少,他先是低眉笑了笑,落座在南觅身边的凳上,伸手刚要探在她腕上,没成想南觅向后一缩,躲过了,一双眼满是紧张不安。她哪见过几个陌生人,上来就摸她的腕子,自是有些害怕。 那医者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耿辞。 耿辞走到榻边:“这是医者,来看病的,”不知怎么,他鬼使神差的坐到榻边,握了握南觅的手腕,“别怕。” 南觅这才将腕子递过去,医者乐呵呵的探了探,点头道:“二位是南边来吧?” 耿辞点头:“西南,神都来的。” 医者一副了然,又道:“那就对了,小官人放心,你家夫人天生不通灵性,乍一来这寒凉之地,侵了寒气,难免发热,我开服药,不日就好了。” 南觅脸一红,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耿辞也是一愣,道:“先生误会了,这是我家小姐。” 那医者一脸尴尬,连忙拱手:“老夫眼拙,瞧两位如此般配,口出妄言了。”也不知他这句“老夫”究竟“老”在何处。 耿辞:“无妨,”这时阿陌和乐多也回来了,端了一盆热水,耿辞对他们吩咐:“带先生去写药方,然后去药铺拿药。” 阿陌领了命令,拱手转身,乐多端了水搁在南觅榻边。 那医者顿了顿步子,回头又道:“小官人若是能寻得火族人,过些火灵力给小姐,会好的快些。” 耿辞点头,那医者才走了,还听着他感叹:可惜咯,火族人越来越少了,不好找啊…… 乐多用热水给南觅擦了擦手和脸,见乐多眼圈红红的,南觅开口:“多多,这,这不怪你,医者说了,是,是我不通灵性的缘故。” 乐多点头道:“一会阿陌大人就回来了,我去准备熬药,”转头冲耿辞行了礼:“劳烦耿大人照看公主,给公主度些灵力。” 耿辞点头,坐在刚才医者的凳上,伸出手。 南觅不知他何意,便盯着他瞧。 静默半晌,耿辞开口:“手。” 南觅这才将自己的小手搁在耿辞修长的手里。 耿辞将灵力徐徐度过,忽然双眸泛过一丝红光,像是害怕什么一样,手倏地挪开,一脸惊惧的盯着南觅。 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南觅开口:“怎么了?” 耿辞皱皱眉,迟疑地伸手去拉南觅,然后,轻阖双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暖暖的灵力顺着他的手传给南觅。好一会,耿辞睁开眼看她,眼底是一片困惑。 南觅又问了一遍:“耿辞,怎么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抖了,胸腔里的那种难受的灼烧感也不见了。 她讷讷的想,原来刚才堆雪人的时候不是心理堵得慌,是因为病了。 耿辞想了想,然后只是淡然道:“没事,公主感觉怎么样?” 南觅揉了揉眼睛,带着些困倦:“感觉很舒服啊,都困了…”一路为了赶行程,奔波劳累,到了驿站也没睡,眼下困意袭来,话还没说完,南觅就睡了。 行至此处,不知不觉她已经开始适应这样的生活,她虽然有时胆小怯懦了些,适应的还算是快的。 对耿辞也应该是极信任,他还在呢,竟然就睡了。 耿辞盯着小公主的睡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给公主过灵力,不知怎么,公主体内像是有什么在吸着他的灵力,说吸不准确,更准确点说像是吞噬,想个无穷尽的深渊,要将他连皮带骨一起吞掉似的。 结果他再试的时候,她体内又平和至极,怎么看都是个先天不通灵性的普通弱骨。 耿辞绝不会感觉错,他盯着小公主的轻轻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