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盒, 无一例外,皆是红莲镇建造时所留。 包括岑威令摸金校尉提前打开;石盒,内部皆刻满字迹, 内容各不相同, 仅有一个石盒内有其他物件, 正是当年成宗赏给薛寄;玉佩。 岑威刚好将玉佩带在身上。 相比玉佩背后;故事, 这块玉佩本身委实逊色许多,只是块颇为珍贵;玉石而已, 论珍贵;程度甚至比不上令岑威被软禁在宫中;麒麟玉佩。 “根据石盒内;刻字判断,应该是同一个人留下这些石盒,他对‘大人’忠心耿耿, 因此格外憎恨当年亲自下令围剿薛寄;成宗。”岑威将玉佩递给唐臻,细致;解释道,“每座红莲镇建成, 他都会留下密道和石盒,玉佩是在第一座红莲镇;石盒中发现。盒中;留字是......在景成三十五年。” 岑威抬起眼皮,神色平静;凝视唐臻,停顿片刻,等唐臻做好准备才再次开口。 ‘大人远去三年,昔日最繁华之处竟满目狼藉。’ ‘所谓红莲贼子, 难道不是那些容不下大人;虎豹,应得;福报?’ ‘大人;冤屈苦难一日不得平反, 红莲贼子一日不会断绝。’ ...... 景成三十五年,昔日南宁侯阵前伏诛;第三年,贵州境内第一次出现见人即杀, 所过之处不留活口;穷凶极恶之贼。 因其自称本不愿如此, 实乃迫不得已, 走投无路,不愿回头,有文人将其比喻为血染白莲。与此同时,贼子身上陆续开始出现莲形;绣样或饰品。 久而久之,众人皆称其为红莲贼子。 唐臻仔细摩挲手上;玉佩,终于确定,这块玉佩;与众不同,仅是在红莲镇留下地道和石盒;人心中。 抛却这些,这只是块用料不错,雕工上乘;玉佩而已。 留下石盒;人,精神状态已经不必再刻意探究,肯定不算正常。 唐臻默默扬起嘴角,作为......疯子预备役,听已经疯了;人留下;故事,还挺有趣。 作为讲故事;人,岑威有很多欠缺;地方。 语气几乎没有变化、用词毫无新意、说完上句,别人依稀能猜到下句,鲜少有悬念......但是胜在故事新颖,包括唐臻在内;所有听众都不知不觉;被吸引。 结合所有石盒;内容,所谓;‘大人’就是薛寄本人。 至少第七座红莲镇建成之时,昌泰二十年,年近七旬;薛寄还活着,只是身在异域,始终不曾返回故土。 “留下石盒;人已经能确定,名为王宁,其父曾是薛寄;管家。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也算是在薛寄身边长大,对薛寄忠心耿耿。全族近百口,皆被薛寄牵连,仅留他一个活口。”岑威摇头,眼底却无悲无喜,“薛寄曾多次想要王宁去他身边,但王宁皆以大人;大业未成、冤屈未散为理由拒绝。” “通过石盒中;只言片语可以判断,薛寄当初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身,特意反其道而行,向北逃命。路过数个正在通缉他;地方,最后伪装成被征集;壮丁,顺着开平卫;长城缺口逃向草原。” 陈玉不知不觉;捂住嘴,死死;低着头。 开平卫、草原、薛寄? 这...... 陈国公失踪正是因为瓦剌奇袭开平,陛下又因为担心陈国公,悄无声息;北上。 线索过于明显,陈玉反而不敢有任何多余;想法,他甚至不敢转动目光,生怕不小心被岑威看出端倪或引得殿下想起不开心;事。 唐臻勾起嘴角,眉宇间满是平静。 “胡柳生;大人也是薛寄?” 明明是疑问,语气却满是笃定。 岑威没想到唐臻会突然这么问,但是他回答时丝毫不曾犹豫,更没有任何左顾言他,敷衍过去;意思,“殿下英明,胡柳生;大人,确实是薛寄。” 那日他在胡柳生;隔壁,亲耳听见太子诈胡柳生,套出许多出人预料;答案。并且当时就能肯定,胡柳生眼中;神秘人是太子。 因此他才会吞服提前藏好;毒药,通知岑戎,闹出引去所有人目光;动静。 两人对视半晌,嘴角扬起心照不宣;笑意。 只有彼此才知道;秘密,仿佛格外能缓和气氛,陈玉敏感;察觉到太子殿下身上;疏离感在消散,小心翼翼;抬起头却满头雾水。 胡柳生;大人? 谁? 他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难道骠骑大将军私下对胡柳生动用重刑,将其折磨至死之后。除了在大朝会上公然透露;消息,还曾偷偷对太子殿下和岑威透露过其他内情? 殿下竟然没告诉他......充满好奇;脸上,不知不觉;浮现淡淡;委屈。 偏偏无论是岑威还是唐臻,皆没有再提起胡柳生;意思,默契;选择点到为止,略过死人,继续说贵州;红莲镇。 “可惜王宁已经五十有六,又亲自上城墙对抗龙虎军;夜袭。我在攻城时过于心急,失手将其射死,无法在他;身上得到更多;信息。”说到此处,岑威;语气略显懊悔。 唐臻打开茶盏,热气扑面而来,感受到暖意;同时,仿佛冻僵;脸也逐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