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与冯紫英一听便皱了皱眉头,心道不好。 这梁文道多次与他们作对,如今主动站出来,只怕真是有这请柬。 这般相问,岂不是自己凑上去打脸? 果然,梁文道听闻此言,顿时嗤笑一声,瞥了一眼方才说话的那名勋贵子弟。 冷笑道:“我乃当朝兵部侍郎之子,岂能和你等没落勋贵子弟可比?” 说罢,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请贴,朝着冯紫英,贾琏等人晃了晃。 见状,冯紫英这边几人顿时面色变成了酱紫色。 隆平一脉的勋贵子弟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梁文道与楚子墨二人相识一笑。 颇为得意,这份请贴可是他花了不少代价求来。 如今用来奚落一番冯紫英等人……简直太爽了! 贾琏,冯紫英几人面色阴沉到了极致,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也只注意到了这边。 尤其是方才梁文道特意大声之下,周边已经有了指指点点了。 贾琏冷哼了一声,便要拂袖离去。 正待这时,忽然远处又一辆马场朝着这边行驶过来。 马车缓缓停靠在路边,一名身着花纹锦袍的少年,起身走下马车。 正怒气冲冲,欲要离去的贾琏,顿时一愣,瞧着那车上走下的人影微微一呆。 “璘兄弟……” 待到看清正脸,贾琏顿时一惊,出声道。 冯紫英等人的也反应过来,抬头循着贾琏视线瞧了过去。 果然,便见贾璘正与仆从交代了几句,转身缓缓往这边走来。 “冯大哥,琏二哥……” 贾璘刚下车便听到了贾琏的声音,此时又见到了冯紫英等人。 心中猜测,他们应该也是前来参加宴会的。 于是便下车朝着众人走了过来,抱拳打招呼。 “璘兄弟,你这是……” 贾琏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是贾家荣国府的正牌玄孙,被派过来送礼。 这贾璘怎么也…… “璘兄弟,你莫非也是前来送贺礼?” 冯紫英回过神来,惊讶地打量了贾璘一眼,问道。 心道贾家不是派了人了,怎么还让贾璘也过来? 贾璘微微一愣。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许你们参加宴会。我就不能来? 不过很快,他又注意到了一旁的梁文道,楚子墨等人。 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二人也是参加宴会的? “冯大哥,琏二哥,你们也是来参加宴会的,不妨我们一同进去吧!” 贾璘笑着看了冯紫英,贾琏一眼,说道。 此言一出,贾琏面色一变,顿时有些尴尬。 这…… 璘兄弟说什么?来参加宴会? 冯紫英等人楞了下,不由得面露古怪之色。 他们一群人连请贴都没有,如何能进入长公主府参加宴会? 璘兄弟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是以为只要送礼者,都能进的去? “璘兄弟……” 想到这,冯紫英苦笑着摇了摇头,便要跟贾璘解释一番。 却在这时,不远处的梁文道几人,却是大笑起来: “参加宴会?我怎么没听说贾家也有资格参加了?” “他不会以为自己送礼来,就能入场吧?” 楚子墨闻言,瞥了贾璘一眼,冷笑道:“大言不惭,也不看看这是何等地方,区区贾家旁支子弟,也敢上前攀附?” “我来此处,与你相干?” 贾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知道上次在醉仙楼,二人之见,早已经接下了仇怨。 此时仇人见面,对方出言讥讽自己,他丝毫不意外。 不过贾琏和冯紫英等人的面色变化,让他微微一怔。 难道开国一脉勋贵都没有收到请柬? “楚兄,咱们何必这等人辩论,岂不是降低了我等的身份?” 梁文道笑着拍了拍楚子墨,又回头看了一眼贾璘,似乎是在看一只蝼蚁一般。 贾家正儿八经的嫡系子弟,他都没看在眼里。 更何况贾璘这种旁支子弟?与他多说一句,便已经是丢人了。 “璘兄弟……” 贾琏此时也是面色涨红,凑过来,低声说道:“莫乱来,随我一同回去吧…” 他本想说,莫要在此处丢人现眼,但一想到几日前,贾璘已经中了秀才。 因此说话也收敛了几分,给贾璘留了面子。 冯紫英也是上前劝道。 他们倒不是怕了隆平一脉,只不过如今对方有请柬在身。他们不过是过来送礼,讨个面子。 若是强留下来,只怕更会惹人笑话。 贾璘闻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冯紫英,贾琏,笑着道:“两位兄弟,今日这宴会我是要应约的,伱们若是有事,便先回去吧~” 说罢,摇了摇头,也没有理会二人,起身大步往公主府大门那边走去。 冯紫英,贾琏闻言,顿时一楞。瞧着贾璘竟往公主府大门守卫那边走去。 贾琏面色一紧,眉头紧皱起来。贾璘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要硬闯?这璘兄弟莫非不知公主府的权势?这般莽撞,岂不是得罪了昭阳长公主,连累了贾家? 此时,那些隆平一脉子弟见贾璘竟不说话,便只身往公主府大门处去了。 顿时面面相觑,随即露出了一丝讥讽之色。 方才的对话,他们可听的清楚,这人明明只是一个贾家旁支子弟,却偏偏要充大头。 只怕,不到一会儿,便要被守卫赶了出来。 梁文道与楚子墨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了冷笑。 这厮还当此处是那醉仙楼?凭借着一手诗词便能来去自如? 这等地方也敢硬闯,岂不是不知死字如何写? 贾璘并没有理会身后众人的猜测,昂首阔步走到了守卫处,将身上的请柬递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