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的梧桐树梢,照射在一名身着青衫的少年身上。 少年面容俊朗,身型挺拔,站在院中,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英武之气。 正是早早醒来的贾璘。 贾璘回头望了一眼院子里,晾衣服的绳子上,悬挂着一方的红色兜子。 微微一愣,贾璘面色古怪的走过去将其收了起来。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之事,贾璘不由得深吸了口气。 连连摇头,提起剑在院子中,演练了好几套剑法,这才堪堪压下心中的旖念。 却说,另外一边。 金氏的娘家,居住也在距离宁荣街不到几里的地方, 此时,天才蒙蒙亮,便见一个穿着素色袄子,身段丰腴的俏丽妇人,站在门口处不断徘徊着。 妇人正是从后廊中,趁着天色未亮,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的金氏。 金氏面色如常,衣裳平整的站在娘家门口等待着。 终于,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随即便见以为老妇人,走过来开了门。 “瑶儿?怎么是你?” 那老妇人正是金氏的老娘,如今的五十多了,见到是嫁到了贾家,素有有脸面的女儿来了。 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笑着将其迎了进来。 “瑶儿……怎么只你一人,姑爷呢?” 金氏老娘问起了贾璜,金氏的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怨色,深吸了口气解释道:“我昨儿与他吵架了,今朝便早早的回来了。” 听到女儿与姑爷吵架了,金氏老娘微微一怔,随后便让其进来入了家中,一边劝说着女儿,一边叫了人烧水。 早间,寡嫂和侄儿金荣也起了,听到自己家姑姑来了。 顿时便过来给金氏请了安,问询了一些事情,金氏应付了几句,便独自一人呆在了老娘的房间内。 想起了昨日之事。 贾璜带她去赖升家赴宴,席间还有几名贾家旁支子弟,贾璜的姿态,极让人所不耻。 自个不断的向赖升敬酒便罢,还拉着她一同。 如今想来,只怕是那酒里还参了东西…… 金氏想到这,脸色不禁一变,微微有些后怕。 昨夜倘若不是自己警觉,只怕是难逃贼手…… 呸…… 自己好像也没占着便宜。 想到昨夜,后廊胡同那杀千刀的……自己的清白竟被他糟践了,虽未入最后一步,但除了那事外该做的都做了。 真是……羞死了人。 想到此处,金氏依然感觉呼吸急促,脑海中不断的盘桓出一些杂乱的念头。 俏脸遍布了红潮。 忽的。 她又想到自己好像昨夜梳洗过后……将那物事晾在了院子里忘了。 如今只怕是……坏了! 这小子不会拿那物事来威胁自己吧?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自己恐怕只有一死了! “姑姑,娘叫我来喊你用饭!” 稍许,便听到房间外,金荣生硬的声音传来。 听到侄儿的喊话,金氏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起身来到了院子中。 金荣如今因为贾璘之事,这段时间都在家里,暂时没去贾族义学里读书。 因为此事,金荣的老娘,埋怨了数日,数落着金荣不听话,不受管教,胡来。 如今少了义学那等好去处。 家中每日多了一张嘴不说,还连一些进项也没了。 往前,那族学里的薛大爷不多不少,每年也能打发个六七十两银子。 如今少了这些,金荣老娘自然不断的埋怨起来。 不但是埋怨儿子不争气,同时也暗戳戳的指责金氏不中用。如今连侄儿读书的事情,都安排不了了。 还耍着璜大奶奶的威风。 今日见着金氏回门了,金荣老娘便起了心思,连同金荣奶奶一起,询问了金荣读书之事。 一边心神不宁用着饭食的金氏,听到老娘和寡嫂,问起了侄儿的读书之事。 只得是不断应付着,说明日在去琏二奶奶那里问问。 见她这般说,两人也只得作罢,倒是金荣,郁闷的扒了几口饭。 蹲到门槛上,想着这几日的事情,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贾璘,他如今还在贾族义学里作威作福呢,如今却落的了这般模样。 心中想着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报了这個仇不可…… 却说那贾璜,昨日从赖升家醒来过后,从一名旁支子弟那处得知昨夜赖升没有得逞。 不由得一愣,心中一喜。 他此前欠了下了赖升不少赌资,赖升便以此为要挟。明里暗里的提出要与他妻子一同吃酒。 贾璜自然听出了对方话里之意,虽然心中不情愿。 但是奈何欠了对方赌资,又忌惮赖家的势力。最后没有办法下,只能妥协…… 却没想到,今日便得了好消息,金氏竟然没让赖升得逞…… “幸哉!” 贾璜深吸了口气,想着此番不但还了赌债,还未赔了夫人。 当真是一大幸事,回到家中后,却未见到金氏。贾璜心中疑惑,亦有些担心。 正待这时,便听到有人传话来说,璜大奶奶回了门,说是要在娘家住几日。 听闻此话,贾璜一时间心中大定,过了几日后,便带着些许礼品去了金家。 见了丈母娘一家,将金氏接了回来。 “好瑶儿,那日我实在是吃醉了,不知发生了何事,幸好你无碍!” 回到家中,贾璜便面带愧色的说道。 金氏闻言,心中忽然感觉一阵冰冷,不过脸上却是装作不知,茫然道:“我当时亦是感觉不对,便假装小解,逃了回来,那时已夜里,你又不在家,害怕之下,便直接去娘家……” 贾璜听到妻子的解释,心中顿时放下心来。 金家离这里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