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东风一到,便可开启祭魂阵法,直取魔煞之力。
在神器缩距轮的助力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酥落就被带到了岩浆地底。
她感觉不到岩浆的炙烤,却能闻到泥浆的烂臭味。
这熟悉的味道,很明显就是岩浆地底无疑了。
只是,北挽为何要带她来这里?不是说去魔域治疗眼睛吗?
等等,这人、根本就不是北挽,虽然声音一模一样。
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太过陌生,同北挽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可恨当时只想到治眼睛,没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酥落已然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北挽,心里懊恼不已,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果然,酥落眼前的北挽倏尔变身,一个黑袍男子顿时立在她身前。
面具之下那双黑色冷漠的眼瞳,还有那微微翘起的嘴角,都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
他转脸看了眼已经布好的祭魂阵,眼睑眯成了一条线,心中多了几分淡定。
再回首看着酥落,声音仍是北挽的声音,只是淡漠了许多:
“酥落,我们到了。现在,你只需吃下一粒药丸,等你再醒之时,便可见到光明了。”
他将药丸递到酥落嘴边,只等着酥落乖乖吞下药丸,任由他摆布。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没能算到酥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哦?这是何药?竟有如此有效?”
语气的变化让黑袍男子很不舒服,他没有耐心再多做解释,最重要的是时间不等人。
他咬紧牙关,紧得都能听见上下牙打架的声音,面具下一张脸变得狰狞恐怖。
只一抬手,便要灌酥落吃下药丸。
可酥落亦是咬紧牙关,嘴巴合成一条线,死活都不肯张开。
他失了耐心,捏住酥落的下巴,手上用力,狠狠一捏。
酥落嘴角溢下血丝,双眼虽不能聚焦却布满仇恨,她伸手去搬那只捏住自己下巴的手,试图让自己好受些。
可那手却捏得更紧了一些,疼得酥落眼睫颤动了一下,嘴巴没捏开,却捏出两行泪水来。
黑袍男子眼中戾气减弱,脸上好似有一丢丢怜悯之意浮出。
那怜悯之意转瞬即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来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他阴沉着脸,声音却柔和了不少。
“酥落乖,吃了它,这眼睛就能见到光明了。”
这哄人的话说得没一点水平,酥落此生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人。
她在心里嘲讽一番,表情变得慵懒涣散,她抓住他的衣袖,擦掉嘴角的血痕。
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一张白净的脸蛋上隐隐有些酸楚之色。
她失笑道:
“罢了,既然逃不过,便只能认栽。”
“这药,想必也不是什么毒药,我吃便是。”
她主动从黑袍男子手中取过药丸,漫不经心往嘴角送。
黑袍男子见她不再挣扎,终于放下心里的大石头,长长舒了口气,身体也有些瘫软地往下沉。
正在药丸快要放入嘴里时,酥落的耳朵动了一下,把那黑袍男子的一举一动听进耳朵里。
那男子见她愿意主动吃药,收了犀利的目光,双手也垂了下去,而且那双手还在莫名的颤抖。
哼!这人果然愚不可及,这样的鬼话他也信?这戒备心可不咋滴。
他今日带自己来这岩浆地底,想必是为了夺取那魔煞之力。
可她与那股力量到底有什么关联呢?北挽只说若能取得三把钥匙。
再打开琨瑶上神布下的星辰结界,便能知晓自己的身世。
他想取那力量,带自己来到这结界处,自己就要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做梦去吧,今日,这魔煞之力非自己莫属了,为他人做牺牲,不如自己拥有那力量来得痛快。
酥落一边故作吃药的模样,一边在心里度量。
随后,趁那男子不备,她双脚蹬地,手掌用力一拍,整个人就腾了起来。
黑袍男子忙伸手去抓,也只堪堪抓住酥落衣角的一点点皮毛。
那衣角最终从他手上滑走,转眼的功夫,酥落已经进入到祭魂阵法中。
阵法灵力强劲,她在其中翻了几个跟斗,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这祭魂阵法专为取各种邪恶力量而设,以阵中人的血为祭,动摇镇守结界的魂锁,等结界松动就能取得邪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