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接话道:
“桃花酿哪能伤心呢?我看呀,这伤心的分明是人才对。”
酥落不懂丹凤的言外之意,小抿了一口,迷糊的看着丹凤问:
“好端端的喝酒,人为何会伤心啊?”
逸轩和北挽只是静默的喝酒,表面上没什么,其实这内心里却如同丹凤说的那般,真真是伤心得很哪!
酥落见丹凤不答话,转而又看向逸轩问:
“逸轩,你知道丹凤说的是什么意思嘛?”
逸轩一双深情的眼睛对上酥落呆萌的双眼。
逸轩本想解释什么,却被酥落那呆萌可爱的样子给吸引,再也说不出话来。
北挽眼见逸轩那双眼睛就快要钻进酥落的眼睛里,心里更加不痛快起来,起身一把拉过酥落:
“你想知道?”
酥落恳切的点点头。
“好。那我告诉你,因为他喜欢你,而你却并不知情,所以他才会伤心喽。”
北挽强忍住心里的不痛快,故作一脸的轻松与酥落解释。
“那么、你呢?难道你就没有伤心吗?你对她的感情她又知道吗?”
逸轩被北挽拆穿,甚是不爽的反问北挽。
北挽脸上立显冰冷,双眼也随即冰冷起来,盯着逸轩不再说话,酥落被这两人的对话弄得一团雾水。
他不知道这两人口中所谓的喜欢究竟为何物,要说喜欢的话,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都是喜欢的,可这有甚好伤心的呢?喜欢不是更好吗?
丹凤眼见着这两人谁也不肯让着谁,一副马上就要将桌椅掀翻的架势。
遂好声好气劝慰这两人:
“哎呀,我说你俩这是何必呢?横竖呀,我们家小酥落是不知道你们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就你俩在这儿较劲儿有什么意思嘛?来咱们痛痛快快干了这一杯。”
酥落见丹凤举杯,爽快将酒杯举起,可逸轩跟北挽却仍旧不收敛光芒。
酥落看着北挽这模样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不知是何故,但却悉心劝道:
“哎呀,北挽,你别生气嘛,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
说着轻轻将装满酒的酒杯放到北挽的手中。
“什么?你喜欢他?”
丹凤与逸轩很是吃惊的问道,北挽亦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盯着酥落看,酥落‘嘻嘻’一笑:
“当然了,你们说,你们当中有谁我不喜欢呀?”
听得这话,丹凤无奈叹道:
“我说小酥落呀,你能不能别给人太多惊吓?最重要的是很容易叫人误会的好吗?”
北挽眼中迅疾闪过一抹失望,转瞬间已经恢复了正常,逸轩则是由刚才的失望转向欣喜。
可细细思量来,这酥落说到底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因此,转眼又是一副伤情神态。
酥落仔细回味着丹凤这话,半晌也没有想明白这话的意思,北挽与逸轩则是闷闷的喝着酒,各自思量各自的。
丹凤无奈瞧着眼前这三人,一个不懂情为何物,另外两个则是为情所伤,简直是为这三人伤透了脑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酒一杯一杯的喝。
渐渐地,逸轩已经瘫睡了过去,酥落喝得脸颊双侧泛着红晕,丹凤将他手中酒杯抢过来:
“小酥落,别喝了,再喝我就得扛着你们三人回去,挺累人的。”
北挽一脸醉意看着酥落,眼神恍惚:
“她喜欢喝,就让她喝,喝醉了我来扛她。”
酥落笑嘻嘻看着北挽,伸出手指勾了勾北挽的下巴:
“嘿嘿,还是我家北挽最懂本君了。”
见这番场景,丹凤只好无奈摆头叹气。
北挽见酥落已经快要不省人事,直接一把将酥落扛在肩上,朝王宫方向行去,丹凤这厢才扶着逸轩跟了上去。
一路上,酥落不停闹着吵着要喝酒:
“北挽,你放本君下来,本君还能喝,你不是说让我尽情的喝吗?北挽你混账,你说话不算数……”
次日一早,北挽迷迷糊糊醒过来,睁眼一瞧,只见自己守在酥落的床前,才想起昨夜为了让酥落少些闹腾,自己竟然就这么守了一夜。
看着熟睡的酥落,北挽双目满是柔情,心里伤感叹道:
“小酥落,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懂我的心呢?”
感叹间,北挽为酥落抚了抚睡得凌乱的鬓发。
酥落睁开双眼,一双杏眼盯着北挽打转:“北挽,你这么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