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是逸轩呀,酥落,你看看我,我真的是逸轩。”
默了片刻,酥落眼中的红色光泽才隐去,整个人揽住丹凤楞在原地。
片刻后,河底那女子一头黑发瞬间变成白发,扑跪在桥上,嘴角处仍有鲜血流出,面色尽显苍老。
此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是……司天监?”
所有人皆是疑问的喊出了司天监这三个字。
再看那残月桥下的河流压根就不是什么河流,而是一不知几丈高的悬崖峭壁,一眼望去,简直就是一万丈深渊。
酥落的一剑就将这蓝悠悠的一弯河流给斩没了,众人惊呆之余,难免不怀疑酥落的身份,那国师拢手问道:
“不知这位姑娘是?”
逸轩这才发现酥落已经变了一个模样,整个人不再似将才那般,男子的身体女子的容颜,而是整个人都变成了女子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逸轩亦是被惊得不知说什么是好,眼光转向司天监:
“司天监为何会在此处?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天监为何又变成这般模样?”
“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可不是什么司天监,你们也不过是群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罢了!哈哈哈哈……”
那女子双目满是藐视之意,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而后,那女子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捂住胸口缓缓走向酥落,在酥落额间一扫,酥落眼中的红色光芒立即消散。
酥落看着眼前这白发苍苍的女子,她回想起当时在河底时就是这女子差点将自己折磨死,愤恨地操起灭魂剑刺向那女子。
所有人都惊呼了一声,一口鲜血自那女子口中喷出,随即摇晃几下便倒了下去。
可那张苍老的脸上隐隐约约有种说不清的恨意:
“白落颜,她终究还是逼得你展露了真容,她很快就会来找你,我劝你还是快逃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体就已经化成了墉粉。
酥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白落颜?什么真容?什么快逃?那个‘她’又是谁?
她就看着那女子从自己眼前化成灰烬,酥落想要抓住她问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最后却连那灰烬都飘散得没了痕迹。
逸轩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实在难以置信,他司幽国上下敬重的司天监居然一开始就是一场局。
而这场局差点成了整个司幽的劫难……
逸轩思量了片刻,转身面对着国师:
“国师,你适才问我可有渡劫之法,眼前这两人便是本王的渡劫之法。”
“今日她二人为我司幽破了这幻术,便是我司幽的恩人,国师速去请御医,为此二人诊治!”
那国师心中却另有疑虑,眉间堆起深壑,欲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去请御医。
不知过了几时,那女子说的那些话仍然在酥落脑海中回荡。
而被那女子在额间一抹,方才在河底的那一幕,已经悄然被抹却了。
醒目过来见自己揽住丹凤,满是疑惑的问道:
“嗯?丹凤这是怎么了?我刚刚是怎么回事?”
逸轩堆笑走近酥落身旁问: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酥落一脸茫然问逸轩
“你刚刚斩杀了我司幽司天监。”
“什么?我杀了你们的司天监?”
“怎么会这样?我杀了你的司天监?那我这便以命抵命吧。”酥落愧疚至极。
“不必,你虽杀了她却于我司幽有恩。”逸轩温婉含笑道。
“有恩?你确定吗?”
酥落不敢置信自己杀了人却还是司幽的恩人。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丹凤小殿下受伤了,先带她回宫医治吧!”逸轩的神色略显严肃。
“哦,对对对,疗伤要紧!”酥落背起丹凤跟随逸轩朝王宫行去。
一豪华的宫殿内,轻纱曼妙的床帘下,丹凤静静躺在一张雕刻着繁花的大床上。
御医诊过脉走到逸轩跟前,颔首低眉:
“王上,这人,哦不,这仙,小的没法儿诊治啊!我乃一介凡人,哪有为仙家诊治的道理啊?王上可是为难小的了。”
“啊?这……本王倒是没想到这一层,那现下该如何是好?”逸轩汗颜而问。
酥落走过来拍拍逸轩的肩膀,一脸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