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骞见程俊抱着撞了南墙都不回首,必去的信心,便不再纠结:“行,好样的!身为男子理应如此,要有搏一博的勇气!”
临走前,程俊还不忘把账簿交到夏思蝉手中,愧疚道:“小姐,恕小的罪,这半年来多谢小姐对小的信任。”
夏思蝉抿唇一笑,打趣道:“行啊,程大哥,侍菊等你挣个将军回来娶她呢!”
既然他要去,不若鼓励鼓励他,叫他既要努力杀敌,又要保全好自己的小命,家里有人等着他归来。
“是呀,程大哥等您做了将军可别把侍菊姐姐给忘了,娶个贵女回来,做负心汉,倒时我卢桃的拳头可不依哦!”卢桃说完,还两手紧握着拳头对着程俊晃悠一下。
孙嬷嬷赶紧说:“他敢!”
卢桃瞟了眼冰渣子魏一:“喂,还有你,要好好的回来知道吗?”
魏一倒是少见的回答道:“托你吉言,我定会平安回来的。”
就这么着,被几人一打岔,程俊趁机悄默默地溜了出去。
他是不忍心见老娘流泪,不忍心跟侍菊分别。
魏子骞微微撇了下嘴,将军倒是好挣的?
不死也是一身伤。
魏子骞不敢再转首去瞧小妻子,生怕自己不想走。
他大步往慧院外走去,过长廊,穿过亭台楼阁,水榭回廊来到爹娘的磬香苑门前,本以为晚起的娘亲不会出现,正准备在她寝室门口磕头离开。
没想到寝室的门吱呀一声响,魏大勋跟陈媛老俩口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他面前。
魏子骞眼眶一红,扑通一声跪到二人面前:“父亲,母亲,儿子走了,您二老要保重身体。”
眼睛红肿着的陈媛,不给儿子拖后腿,强忍住泪意:“儿子,你要打胜仗,早些平安归来。”
“是,儿子一定会得胜还朝的。”
“儿子,家里朝中一切都有为父,你就放心去吧。”魏大勋虽说不舍,可是儿子身为首辅,肯定要有担当。
“父亲您费心了。”
不但是家里,主要还是朝中要老父亲劳神了。
魏子骞铛铛铛,连着对着父母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又是深深一辑,方才起身,毫不迟疑地大步往外走去。
“魏一,康成,还有王林要好好照顾你们的主子。”陈媛对着跟他们磕头就要离去的三人道。
三个人亦是铿锵有力,异口同声道:“老爷,夫人放心,小的们定会舍命护主!”
这还用说?他们三人定会保护好魏子骞的,不会叫他涉险。
“行,你们快走吧。”魏大勋挥手道。
待到几人离去,陈媛这才唔咽起来:“唔,夫君,钰儿走了。”念着儿子的表字跟魏大勋喃喃道。
“诶,媛儿,就当儿子出远门公务去了。”魏大勋只能如此宽慰着妻子。
是呀,貌似儿子自从走上仕途以来,一直是在外公务。….
职位也是直线往上升,一直升到丞相大人这个位置上来,成为梁国最年轻的首辅大人。
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犯愁?
话说,官职高,风险大。
常言道:树大招风。
外人怎晓得他在外办案时的风险,招到怎样的计算跟嫉妒......
······
程俊拍拍屁股去投军去了,夏思蝉看着面前的账本一时倒是犯愁。
铺子倒是好管账,自己就能搞定。
只是田庄要人亲自去,且如今情况特殊,她是轻易不敢去田庄。
没想到,她这点小烦恼被郡主婆婆给轻轻松松的解决掉。
第二天一早,杨嬷嬷便来到慧院。
“少奶奶,夫人教您不要烦恼,把田庄交给蔡管事就行。”杨嬷嬷过来笑眯眯地说道。
蔡管事是陈媛在外专门帮她打理庄子的管事,这多管两个庄子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杨嬷嬷,替我谢谢婆婆。”夏思蝉诚心地感激道。
杨嬷嬷微笑着:“老奴省得,”
夏思蝉着孙嬷嬷送杨嬷嬷出门,亲自去厨房做了上次李伯做的蒿子老酵饼。
她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良,做出来的蒿子老酵饼没那么硬实,饼子也小巧玲珑,口味却是更适合她们食用。
待到第二日午后,夏思蝉把做好的老酵饼用食盒装好,喜滋滋地去磬香苑送给郡主婆婆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