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蝉回到慧院,随即便着人去厨房通知邱厨娘做一桌子鱼的菜肴,留着晚上魏子骞回来吃。
邱厨娘听到指示,赶紧忙活起来。
话说,相爷都好久没回来用膳,她今儿要加倍用心,做新鲜的鱼菜给相爷吃。
这会儿菜市场是没得新鲜的鱼卖,只有去码头看看,那儿时常都有小渔船停靠,卖着新捕的鱼。
魏子骞是踏着月色回到慧院。
得到消息的孙嬷嬷,立马把夏思蝉推出去:“少奶奶,快去迎候相爷。”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魏子骞踏上奔慧院的长廊,远远便瞅见小妻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伸长柏景往他这儿瞧。
身后长廊上绰绰有余的灯光照射在她身上,越发显得她婀娜多姿,艳丽无双。
魏子骞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掌,把她柔滑的小手攒进掌中,垂眸,宽大的月白衣袖遮住她的小手,他的衣角依旧被她牵着,他手指微勾,指腹缓缓捞住她纤细的手指,将那柔软的手背悉数握在掌心,再,稳稳的,牵着她前行。
烫人的温度顺着手臂传到胸口,夏思蝉的心仿佛被他笼住,脸颊不自禁发烫。
明明做过更亲密的事,却因这一点小小的举动而心跳如鼓。
魏子骞先去浴间洗漱,再换了身青衣澜衫出来,整个人都俊朗起来。
膳堂里,膳桌上还真的一眼看上去都是鱼。
有红烧鲤鱼,清蒸鲈鱼,剁椒鲢鱼头,鲫鱼汤,还有一道鱼冻。
食鱼除了鲜嫩香外,还有点可有可无的鱼腥味,肯定要佐以小酒。
小俩口的脸颊上都带着红晕,侍菊端上来一碗汤药。
魏子骞不明所以:“婵儿,身体不舒服?”
“不是。”夏思蝉本来就艳若桃李的小脸蛋跟红了起来,支支吾吾道。
聪明且惯会察言观色的魏子骞哪还不明白小妻子喝的什么汤药?
“逢药三分毒,还是别喝了。”魏子骞挥手叫侍菊给端了下去。
喝了酒后的夏思蝉真叫个一颦一笑,眼眸流转之间,满满的都是魅惑,直叫那看她的人都丢了魂魄去了!
此时的寝房里只剩下他们夫妇二人,魏子骞被蛊惑着,轻佻地一笑道:“婵儿想要孩子,还不是靠为夫?今儿晚上为夫多努努力。”说完,上前抱起小妻子,把人给扔进床榻里。
“呸,登徒子!”夏思蝉猝不及防被他抱起,小脸羞得如红霞。
这样的魏子骞是她从未见过的......
不用说,这一夜又是闹得很晚才歇下。
守夜的孙嬷嬷忙亲自着婆子送水进去,心里乐呵呵的,满怀期待。
想着过几日请府医来给小姐把把脉,说不定就有了孩子呢!
······
夏思蝉不用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了过来。
始作俑者当然早就离去。
浑身酸痛地揉了揉腰,这才伸手拉了拉床边上的铃铛。….
心中倒是想着她前世错过了什么?
错过了外表冷厉,内心热情似火的相公!
错过了外表高傲,内心慈祥的郡主婆婆!
错过了不是愚孝的公公,把惹是生非的老太太送到老家颐养天年!
错过了很多很多......
估计老天爷也不忍她错过这些,所以选择让她重活一世也感受。
侍菊快步走进来,把绣着缠枝牡丹的床幔用铜勾挂起,嘴里说道:“小姐,相爷临走前还一再叮嘱,叫奴婢们手脚轻些,别扰了你睡觉。”
“嗯,相爷什么时候出门?”夏思蝉不由得问道。
想那人昨夜闹得半夜才睡去,不会得又是天未明又出门吧。
“小姐,相爷五更天走的。”侍菊挂好床幔个,转过身来帮夏思蝉把外面的褙子罩上。
“嗯。”
夏思蝉点首,这人还真是自律,夜里不管几时歇下,几乎雷打不动的早起去上值。
“侍菊,待会儿用完早膳,你研墨,今儿无事画画。”
夏思蝉想着无事还是不要外出,趁此机会在家多画几幅画来存着,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
“好嘞!”
侍菊仿佛看见那白花花的银子滚滚而来,没有什么比数银子要来得快慰。因而,开心地高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