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闭关,朝政理所当然交给储君打理。
不用说,铸造私币更是无疾而终。
估计不用等到明日,今儿太子便会着人前来刑部取案卷。
魏子骞一早也已经得到宫内侍卫统领大臣林挠着魏二递过来得到消息,说是拂云道长建议皇帝闭关。
至于服食丹药跟寿元有损,更是不用说,像皇帝身体本来就不好,还闭关炼丹,怕是不单单有损寿元,而是凶多吉少。
几人大惊失色,盛宇插话进来:“若真如此,咱们应早作准备。”
魏子骞道:“十月二十三正值皇帝万寿节,三皇子可以趁机进京相贺,无论皇后及她外戚,或二皇子一党,都有置其死地之心。我密函一封,叫他将所囤全部将兵兵分五路、即日乔装改扮赶赴京城效外驻扎,以备谋权夺位之变。至于兵器粮草,除了已有,太子跟二皇子在城外卧蚕山匿藏不少,还需定下巧计抢为我等所用。”
三皇子是不可能把边关将士全部带回京城,万一外敌来侵,起了战事,那还了得?
因而,他带的人马都是自己的私兵跟亲卫有两万,加上之前潜伏在京城四周的一万亲兵,加起来也有三万。
在梁国,但凡皇子都是允许豢养私兵五千,多则受罚。
只是,你哪怕豢养私兵两万,只要没人举报,便无妨。
皇子想要豢养私兵也看你财力的雄厚,不然,你让私兵们喝西北风?
三皇子陈潇豢养私兵倒是很讨巧,他本来就在边疆为帅。身边的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人,谁会把这些透露出去?
因而,这次陈潇带足两万人马从北戎悄悄归来。
几人面色肃穆起来,数年的韬光养晦,暗相筹谋委实艰险多诡,如今成败在即,每个人的心底汹涌澎湃,面面相觑,皆难掩激动之情。
崔温的年纪要比魏子骞大上十多岁,平素也是个人见人怕,生人忽近的冷面阎王。
加上他本来就皮肤黝黑,审起案来,有时确实能叫人不打自招。
这会儿,竟是欲语还休,婆婆婆婆妈妈的真不是他平素所为。
“诶呀,崔大人,你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不用魏子骞催促,盛宇都瞧出来他纠结的模样。
崔温瞟了眼魏子骞道:“据线报,琮王世子带着两万人马从南疆已经出发回京。”
琮王爷是魏子骞的亲外祖,这叫崔温很难开口。
魏子骞一听,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小舅舅那儿,诸位倒无须担心,我早有打算,他肯定是回不来京城的。”
这些魏子骞都是知晓,且安插不少人在外祖私兵那儿为将为士,不仅如此,他还知道外祖竟私藏甲胄!
所谓“一甲顶三弩,三甲进地府”。
一件甲胄可以抵三把弓箭,而私藏甲胄是需要被抄家灭族的。
历朝历代的政治制度或许大不相同,但是对于私藏甲胄来说,都是格杀勿论。
因为菜刀以及锄具都是百姓必须的用品,家里有这些东西自然是非常正常的,但是若是有了甲胄,不用审判直接就可以就地斩杀。
你道琮王爷为何让他唯一的嫡子去守边疆受苦?
还不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拥有兵权?
魏子骞对自己的外祖跟小舅陈熠的心情是复杂难言,爱恨掺杂!
爱,当然是他们为自己的亲人,且他从小是跟小舅舅一起长大,怎会不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