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婵儿?”魏子骞从西次间推门出来,温言问道,他眉目温和,唇角似有浅淡的笑意,模样清俊极了,就这般伫立在那静静望着,眼里只有她。
心倏忽被笼住似的,她失了神。
魏子骞身着宝蓝色镶金边锦袍,腰束革带,脚蹬长靴。要是再加上一件官袍,这便是准备出门的行当。
夏思蝉见到魏子骞打算出门,赶紧问到:“相公,许州水患严重吗?哥哥他怎样?”
她也知道就这么直白的问有点不好,可事关哥哥跟外祖性命攸关的事,只能问他。
魏子骞也是知道昨儿小妻子刚从娘家回来,事关大舅子跟外祖,肯定是瞒不住她了。
本打算昨儿便告知她,叫她吃颗定心丸的。
奈何昨夜**迷心,闹得太过了,便忘了跟她提起。
想到这,魏子骞牵起她的小手,在她掌背上磋磨着道:“婵儿放心,大哥跟外祖都好好的,只是叫他俩受累了。”
魏子骞见夏思蝉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跟她说起一个好消息:“不过,皇帝已经下旨,正式封大哥为许州知府。”
于是,魏子骞便把手下人从许州带来的消息拈重要的说给她听:“没想到大哥真是个能做实事的好官,且能力还是不错的。”
夏思蝉听到此,小脑袋瓜子是直点:“是呢,大哥就是要外去历练才行,省得一个大男人待在京城成日介无所事事,做咸鱼,混日头。”说完,还不忘狗腿地跟人道声谢:“所有这些都是相公您的功劳,谢谢相公!”
倘使她大哥夏思文听到自己在妹妹的心目中,竟是个无所事事的混混,估计气得一口老血喷薄而出。
魏子骞听到小妻子如此评价大舅哥,嘴角的笑意是怎么也收不回去。
“那,为夫在婵儿的心目中又是个什么样的人?”魏子骞不由得想问问自己在小妻子心目的形象。
“啊?”
夏思蝉哪想到这弱智的话是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惊愕一秒,小脸堆满笑意道:“夫君就是给拼命三郎,咱梁国哪哪都不能没有您!”夏思蝉下意识的就把存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可不是呗,不管前世今生,这人好像一直忙忙,忙得脚不沾地。
魏子骞听到这,知道小妻子埋怨他没空陪同,想着,待天下大定后,定会找个风景如画的地方,陪小妻子早看朝阳暮看霞。因而,心中愧疚道:“婵儿,为夫有愧与你。”
“相公,您说什么呢?婵儿我只是心疼您。”夏思蝉忙摆着小手道。
误会了不是?
以为她是埋怨他,没能日日陪着自己。
跟着急急解释道:“要不是相公您殚精竭思为朝廷,为婵儿挣来无比荣尚的一品诰命,婵儿感激您还来不及,怎会心生埋怨?”夏思蝉那双湿漉漉的水杏眼,清澈无比的看着眼前人那双漂亮的星眸。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小屁股竟坐到这人的大腿上,人也被他给圈在怀里。
不用说,小脸蹭地绯红起来。忸怩着小身子,就要下来。
魏子骞也怕擦枪走火,顺着她,松开两臂。
夏思蝉麻溜地从魏子骞大腿上下来,为了掩饰住她的窘态,忙岔开话题道:“相公,您还记得在麦积山遇到的那位送胭脂花粉给我的女子吗?今儿早晨送来拜帖跟礼物,说是三日后她的脂粉开业。相公,您说我回什么礼给她为好?”夏思蝉一口气说完,语气略带着几分局促,还不忘眨巴着那对亮晶晶的水眸,等着他来给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