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骞一回来就来拿人,何氏没能阻止得了,心里便慌了,她原没料到魏子骞会为了这么点事儿小题大做,给夏思蝉做主。
明明他当初并不乐意娶夏氏,是被夏家厚着脸皮几番上门提亲才挽为其难答应的。
不然,她也不敢欺负夏思蝉的。
魏子骞声音冷漠道:“在我这,从来就没有什么第二次。”
说完,看都没看她,只神色淡漠看向堂下的魏荀,语气冰冷:“你今年也七岁了,我有你这么大岁数时已经跟着你大伯外去历练去了,你却还混在脂粉堆里,也难怪不成样。”
“我错了,大哥,我再不敢了,呜呜呜......”魏荀此时也知道害怕了,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真是没眼看,魏子骞有些嫌弃,冷声下令道:“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他不想浪费时间,他还要去慧院看小妻子。
再说,他也忙得很,哪有闲工夫帮三房教育子女?
他话音一落,何氏吓得眼珠子睁大,整个人跌坐在地,不可置信且神色变得阴戾:“二十板?你这不是要他的命!”
魏子骞根本不想跟何氏说话,垂下眼帘,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下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二话不说上前便去拖人。
何氏见状气急红脸地直接扑过去抱住了儿子,拦住了两个仆从,急急道:“骞儿,他才七岁,细皮嫩肉的,二十板子下去,他焉有命在?”随后,眼眶通红,声音狠急:“你既然想打死他,不如先打死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魏子骞面沉如水,黑沉沉·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仿佛被冰住似的,让人脊背生寒。
什么意思?
何氏吓蒙了,难不成魏子骞连她都要打?
“你......,你怎能......我可是你的婶子!”何氏气急,语无伦次道。
她今儿总算亲眼见识到别人口中那位狠厉,冷漠无情的魏子骞!
原因当然印象中每回见到他时,惯常还算温和,对几个晚辈也都很关爱,偶尔还对他们指点文章。
因而,她一直以为这位侄子只是被外人传的神乎其神,说他是多么的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其实,他在外面再怎麽样,只要对家人好就行,故而她对魏子骞少了几分忌惮。
哪成料到,他今天说出这样没一点亲情的话来。
还算有脑子的何氏来之前就派了人去搬救兵,此刻三老爷魏叔景撩起袍摆,没了平常风淡云轻之状,匆匆从前院长廊下快步奔了过来,一进正堂便急切地喊道:“骞儿!”
魏叔景今年刚三十有一,只比魏子骞这个侄子大上**岁的年纪。
他平常是个不问事的人,惯常爱跟几个三朋四友外去喝酒赏风月。
他疾步走到了何氏和儿子跟前,伸手去拉何氏起身,反被何氏抱住了腿,哀泣道:“相公,相公你快救咱儿子,魏子骞要打死他!”
恨极了魏子骞的何氏,哪还管他是侄子还是丞相?直呼其名。
魏叔景无奈地看了一眼魏子骞黑沉的脸,伸手先将何氏给扯起来,再将她拉到身后,语气温和冲魏子骞道:“骞儿,你别跟你三婶计较,孩子错了,该要教训,做叔叔的不拦着你!”
“你疯了,他要打咱儿子二十大板,这是要打死他呀!”何氏听了这话,气极,从他身后锤了他几拳:“我叫你来是救咱们儿子的,不是叫你来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