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用娇嗔的目光去盯着魏子骞看的时候,魏子骞只觉得,恨不能把命都给她,更恨不得将她也拆吃入腹。
席上筹光交错,魏子骞十分理智的在脑子里把夏思蝉翻来覆去,面上则是格外温柔道:“婵儿,喝口水。”
说这话的时候,他十分体贴的亲自给她倒了一盏茶,喂到了她的嘴边。
若是寻常时候,夏思蝉一定会记得先把水杯接过来再喝的。
今儿喝多的缘故,当着爹娘跟大哥的面,直接低头便就着魏子骞的手喝茶。
魏子骞竟是纵着她,任由她喝了几口,待得她喝完,又拿了自己素白的帕子替她擦嘴。
夏思蝉便这么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享受着魏子骞的服务,全然无视娘家人目瞪口呆……
夏醇今儿终于放下一颗老父心,起身倒茶去伺候自己亦是喝多酒的老妻。
夏思文欣慰,妹妹没有所托非人啊!
只有丁氏眼见女儿夫妻和乐,开心得还想再来一杯……
奈何,夏醇没再给她机会,端给她一杯温热的茶水喂到她嘴边:“来,夫人喝杯茶解解酒。”
夏思文从小到大是被爹娘喂惯了狗粮,因而见怪不怪。
只是,他今儿先是吃足了妹妹妹婿俩口子的狗粮,是实在吃不下去爹娘塞的狗娘!
早知如此,应该找人分摊狗粮才是,该着人去把三弟夏思宇给喊回来的。
一贯沉稳的夏思文,真想着就此起身离开……
喝酒后夏思蝉瓌姿艳逸,般般入画,尤其是那双水眸,如似水中望月,潋滟动人。一身沁雅的襦衣将她整个人衬得端庄无比,当当作响的头面更显矜贵。
夏醇见女婿女儿醉眼朦胧的,准备叫人把他们夫妻二人扶到茯苓院歇息。
同时,着人去魏府告知魏尚书一下。
魏子骞忙站起身拦住道:“岳父无须麻烦,小婿没醉,这就带着蝉儿回去。”
夏醇见脸有点红,头脑还算清明的魏子骞点点颌道:“也行,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岳父岳母,小婿告辞。”魏子骞还不忘跟大舅子夏思文点颌。
“妹婿慢走。”夏思文把人送到门口,跟他拱手道别。
魏子骞见夏思蝉走路踉踉跄跄的,顾不了夏府里面下人门惊鄂不已的眼光,抱起小妻子就往外走去。
夏思蝉由于喝多酒的缘故,也没感觉魏子骞这样子做有何不妥。
她好像害怕他抱不稳似的,还乖巧地伸出双臂搂住魏子骞的脖子。
魏子骞瞧着她的羞涩模样,心中咕噜噜冒了一串泡泡,亦跟着她心头快跳。
心情愉悦地噙起好看的唇角,大步往外走去。
登上马车,轻轻地把她放在柔软的垫子上。
先前被夜风吹着还不觉得,可上了马车,倒在凉凉的软垫子上,夏思蝉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酒的后劲儿实在是太大,让她已然醉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魏子骞见此,索性叫她躺在他膝上好叫她闭眼假寐。
只是不想,小妻子假寐倒成了真睡。
待得驾车的叶安:“吁”的一声停下马车,侍菊掀开帘子的时候,夏思蝉那四五分醉意已然成了七八分,眼前都是昏沉,神思飘忽。
见她这模样,侍菊担心不已,小姐怎么就醉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