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蝉瞥一眼侍菊,自信满满道:“说什么呢?本小姐怎么不是认真的?快点把针线筐拿来。”
她还就不信,区区一个荷包难不成比习字还难?比学棋还深奥?
“侍菊,你说我绣什么好呢?绣鸳鸯还是喜鹊?要不绣牡丹吧!”夏思蝉边把荷包缝合起来,准备绣荷包时问道。
侍菊看着她把个荷包缝合得歪歪扭扭的,只能顺着她话意说:“小姐,您还是先绣对喜鹊吧,等熟手再绣鸳鸯不迟。”
“诶!也是哦!”夏思蝉一听连连点头,想她当初学绘画时,也是从简单的一叶一草画起的。
侍菊在一旁给她理着线,一边叫她怎么走针。
没一会儿夏思蝉“诶呀!”一声,针扎着手指头,侍菊忙放下手中的绣线,心疼地皱着小脸说道:“小姐快把手指头放嘴里吮吮。”
说完站起身来,从针线笸里找出一小块干净的白娟,撕下一个小布条把她扎破的手指头包扎起来。
“咳,不用。”夏思蝉见侍菊小题大做,好笑地摇头。
“小姐,还是让奴婢来绣吧!”侍菊心疼地说道。
夏思蝉摆手道:“不用,本小姐还就不信绣不好它!”
再说,魏子骞想要的是她亲自绣的荷包,教别人代劳怎么说得过去?
只是光有信心也无用的,第一次做针线活也不是那么如意的。
跟她习字绘画是一个道理,除了天资聪颖外,更要天长日久的勤练,才能熟能生巧。
夏思蝉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生怕魏子骞见到她笨手笨脚的会笑话她,都是趁他不在跟前偷偷摸摸的做。
直到船要到京城,她绣的荷包才算完工。
只是,侍菊看见她家小姐绣的荷包是一言难尽。
她家小姐这绣的是喜鹊还是焉了吧唧小鸡崽?
某个不自知的人还一脸的求表扬:“侍菊,你看本小姐绣得还可以吧!”
她记得当初习字绘画,不知道作贱父兄多少张金贵的宣纸跟笔墨。
这第一次绣荷包什么都没浪费,只是手指头被针扎得疼。
夏思蝉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来几块带有薄荷味的香丸,放到刚完工的荷包里,就算是大功告成!
待到晚膳后,夏思蝉捏了捏袖袋里的荷包,悄摸摸的跟在魏子骞后面,还真是像个小媳妇。
魏子骞停下脚步,大掌去握她的小手,不经意碰到她的指尖,听见她细细地“嘶”了一声。
“怎么了?”他问。
夏思蝉小声说:“做针线时扎了手指。”
“那我们不做了。”魏子骞嗓音很温和,凑近看她指尖的伤处,立马吩咐避得远远的康成:“去把散玉膏取过来。”说完,便牵着夏思蝉往厢房里走去。
“是!”康成一听,暗道:主子爷真把夫人宠成宝,这么金贵的药膏竟然用来给夫人涂针扎的小伤口。
“不用,”夏思蝉急忙摇手道:“其实......”她把荷包捏在手里,想给他又胆怯起来,失去自信。
魏子骞看见夏思蝉小手里捏着荷包,满脸噙着笑意:“荷包绣好啦?辛苦蝉儿。”说完,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夏思蝉面庞有些发热,索姓坦白:“我不擅女工,笨手笨脚的。”
魏子骞笑道:“黄金没足色,白璧有微瑕,世人无完人,我娶的又非绣娘,你擅不擅女工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