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阴沉着脸,冷笑,神色倨傲道:“呵,本夫人喊你来是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条是你主动自请下堂,一条便是拿休书离开。”
果不其然,还真是被自己猜着了。
只是,这位知府夫人也太急切,直白了,自己刚进门,茶都没喝一口,便被告知:你麻溜的自请下堂吧。
遇到这种自持身份高贵,不把普通老百姓放眼里的蛮横女人,夏思蝉不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因而,一脸无辜地谴责道:“呃?真是奇了怪!我跟夫婿恩爱有加,你虽说是知府夫人也不能强拆别人的婚姻的呀?”
“怎么着?本夫人叫你离开就离开,哪有那么许多废话?再说,凭你的身世配得上魏公子吗?”
夏思蝉不由好笑:“这位夫人,就算你来找我也是不行的啊。你说再多,我家相公也是不会跟我和离娶你家女儿的。“
果然,包厢里主仆顿时脸色齐变。
王氏跟身旁的一个强壮的婆子打个眼色,那婆子见状,赶紧把手中的纸放到夏思蝉眼前。
夏思蝉低头一瞧,额?竟然是一份自请下堂的休书。
另一位婆子扑过来就要拉起夏思蝉的小手叫她签字。
这还有没有王法?
假使她真是个商户之妻,今儿这一出怕是难全身而退。
肯定会被强迫摁上手印,自请下堂,成为一名弃妇。
卢桃眼疾手快,身子灵敏地窜过来,抡起那婆子肥胖的身子往旁边椅子那儿扔去“砰通!”“哐当……”几声响,那婆子没呼疼,估摸着是撞到脑壳,晕过去了。
夏思蝉毫不作色地翘着唇角,鄙夷道:“你们知府家的姑娘很难嫁人么?旁人家不愿娶,你还强塞?”
这话说的,王氏气得跳脚,这女人委实嘴毒!
不过一个商贾,若不是女儿欢喜,她看都不看一眼。
“给我掌嘴!”王氏也是有备而来,没有被卢桃身手所唬。
见势不妙的卢桃跟侍菊忙把夏思蝉挡到身后,远远待在包厢外的康成也准备现身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知府夫人。
没想到,“嘭!”地一声巨响,有人踹倒了包厢屏风。
包厢外面听见这么大的动静,立时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着似乎有好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还伴着不同人惊呼。店家急冲冲推门而入,进门还没看里头剑拔弩张,张口便嚷:“出了何事?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外头听见动静的客人,也围在了门口。
川州城的老百姓爱喝早茶,因而此时的茶楼生意最好。
“快来评评理啊!”侍菊趁机跑到门口,凄惨地纠着脸:“知府夫人见我家老爷丰神俊朗,想把她女儿嫁给他。竟一早带着几个嬷嬷来相逼我家夫人在休书上签字。”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王氏一听,捂着胸口,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抖着手:“你个贱婢胡说八道!”
她指着一脸悲苦向众人诉说的侍菊大怒:“给本夫人抓住她!我倒是要看看,在这川州城里,是谁给你这个胆子信口雌黄!”
“是,夫人!”几个婆子忙回神答应着,撸了袖就要过来。
卢桃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正准备出手教训她们几个时,就听熟悉的男声冷冰冰道:“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欺辱平头百姓,知府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随着话音,魏子骞如天神般的站立在夏思蝉跟前,将她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