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汽车平稳地停在苏家大门前,贺林拉开车门。 “多谢贺林先生送我们回来。”苏予安和苏承宇一左一右从车上走下来。 “苏小姐不必客气,这都是九爷的吩咐。” “那些记者……” “苏小姐不必担心,九爷已经放他们回去了。” 苏予安吐了口气,微笑道:“看来九爷还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呢!” 不仅放了那些记者,还派贺林专门送她和苏承宇回来,她是真的想不通,季骁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通情达理?那是他识相,一下得罪这么多记者,他还想不想在舟陵混下去了。”苏承宇说完,便倒吸一口凉气,他脚踝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贺林冲苏予安点点头,丝毫没将苏承宇的话当回事:“苏小姐,九爷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 “九爷说,如果苏小姐真的想要那批货,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贺林微微笑了笑:“就是九爷昨晚说的那个办法。” ——“你若能取悦我,我就放货。”季骁的声音又回荡在苏予安耳边。 贺林走后,苏承宇才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问:“姐,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只有一个办法?” 苏予安回过神来,“承宇,你已经回国快一年,该接手公司的事情了,货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明天开始,你就到公司报道吧!” 苏承宇一听到这熟悉的话,立马瘸着腿往里面飞快走去,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明天我约了朋友,没空,那个,我先回房了啊!” 苏予安跟在后面,无奈地摇摇头,每次一提接手公司的事情,她这个弟弟就唯恐避之不及般地逃跑。 正在餐桌旁吃早餐的刘美珍只看见自己儿子一瘸一拐地跑进房间,她放下碗筷有些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又在外面跟人打架了?还有你们这消失一晚上是去哪儿了?” 苏予安走过去,坐在餐桌边吃起早餐来:“妈,是为了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承宇他这次没有闯祸,你别怪他。” 苏予安三岁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后来没多久苏世杰便娶了刘美珍,索性这个后妈待她倒是不算差,所以这些年她们相处也很融洽。 听到是为了处理公司的事情,刘美珍眼前一亮,但又很快掩饰住,试探着问:“承宇愿意去公司了?” 想起刚才苏承宇逃跑的身影,苏予安只好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我还在劝他,承宇这么聪明,一定很快就能接手公司的。” “那倒是不着急,毕竟,苏家现在有你在。”刘美珍盛了一眼银耳莲子汤放到苏予安面前,却眼尖地瞥见一抹红。 “予安,你这手腕怎么了?” 白皙的手腕上,一道明显的红痕横跨皓腕一圈,苏予安却忽然想起季骁那双陌生又可怕的眼神来。 还真是,喜怒无常。 “予安?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手腕是我不小心碰到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消下去。” 刘美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痕迹一看就是被人用手指捏出来的,这丫头明显在敷衍她。 她清了清嗓子又问道:“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吧!我听说,我们苏家有批货被那个什么九爷给扣下了?这个九爷到底是个什么人哪?” 苏予安刚喝了一口汤,舒缓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手机,“妈,我先去接个电话。” 她脚步急促地回到房间,关上门后立马划下接听:“喂,是我。” “予安,我刚从苏家老宅出来,你放心,亦泽已经退烧了。” “谢谢你,明轩学长。”苏予安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明轩就是苏老太太请去的医生,只是苏老太太不知道的是,明轩其实还是苏予安学美术时的半个学长。 听她道谢,明轩俊朗的脸上,表情却依然凝重:“予安,但是有个不好的消息,我必须要告诉你。” 苏予安呼吸一窒。 “亦泽这次发烧,恐怕并不是普通的发烧,我检查过他的身体,这次发烧是突然性的,身体其它地方没有任何发炎或感染的症状,我担心第二次病发的时间就快要到了。” “怎么会这么快……” “予安,我们的研究必须要尽快,现在,我们只需要拿到那批药,就能做最后的实验了。” “好,我知道了。” 那批药,就藏在被季骁扣下的那批货里面,属于违禁品。 其实她一直担心这批货之所以被扣下,是因为这批药,可看季骁的反应,似乎还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可那批货一直在季骁手里,时间越久就越危险,她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苏予安呼吸极轻,她望着手腕上的红痕,目光决绝。 明轩说完正事,又有些担心苏予安,便试着安慰她:“予安你……别太着急,我留了亦泽的血液样本,一有消息我立刻告诉你。 还有,亦泽这么听话懂事,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方才他还偷偷跟我说,他偷偷画了你的画像,等你下次去的时候,他要亲手送给你呢!” 提到自己儿子,苏予安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不管什么时候,孩子永远是妈妈的软肋。 “明轩学长,研究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要是亦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客气的话就别说了,帮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予安,你有想过离开舟陵以后去哪儿吗?” 最近的事情太多,这件事情她还真没空放心思在上面:“我还没想好,不过世界这么大,去哪里都好。” 是啊,去哪里都比在这舟陵好,她可以带着亦泽踏遍万里山河,再也不必拘泥于舟陵这一方天地。 挂断电话后,敲门声便响起,苏予安打开房门,是苏承宇。
第5章 不是普通的发烧(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