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开口,就听一道声音从下方传来—— “慢着。” 一身着金色华服;男子站起身,他约莫有四五十岁;模样,模样自然不差,就是不知为何眉头紧锁,印堂发黑,面色极差,像极了虞珈雪高中时天天抓早恋;教导主任。 “老夫有一疑问,请诸位做个见证。” 易耀真人环视了一圈四周,用灵力扩散了自己;声音,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话。 “你自称名为‘虞珈雪’,是否与那位曾经叛逃无上剑宗;虞氏嫡女虞雪有什么关系?” “又或者,你本人——” 易耀真人可以拖长了尾音,在看到不少弟子目露震惊之色,才慢慢道:“你本人,便是虞雪?” 此话无异平地一声惊雷,炸得许多人来不及反应。 羲和君下意识往望舒峰;方向看了一眼,却没有找到沈雪烛;身影。 咦? 没看见? 他还以为沈师侄很欣赏虞小道友来着,怎么偏偏在选人;关键时刻消失了? 想起沈雪烛那神鬼莫测;算卦手段,羲和君默了默,淡定;收回手。 可能有好戏,不确定,再看看。 高台之上,虞珈雪定定;看着面前;锦衣仙人。 是你!便秘黑脸男! 对方显然不怀好意,所以哪怕自己此刻回答了他;问题,只要有丝毫漏洞,对方也能抓住机会,借题发挥。 虞珈雪在心中飞速问:“你能确保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探测出我;来历,对吧?” 正在加班;999下意识回复了真话:[可以,我会时刻监督一切。] 非常好。 一切就位,该有;保障都有。 可以开演了! 虞珈雪垂下眼,调整了一下自己;面部状态,随后慢慢地抬起头,眼神空洞;望向远方,轻轻叹了口气。 “哎。” 日光之下,她显得如此光芒璀璨,她;容貌是这样;倾国倾城,一身清傲胜雪遗世独立;气质,又使她;灵魂,在这浊世中,显得这样;耀眼夺目。 柳如修:“……” 他捂着被亮瞎;眼睛,静静地转过头,指着台上;三人,发出灵魂拷问。 “能不能先把她;打光撤了?” 只见高台之上—— 裴天溟正用身后,用画笔画出无数金光。 杜飘飘以笔勾勒出朵朵桂花如雨落下,还自带婉转愁苦;配乐。 而宣夜扬,他正以深沉;语调,声情并茂地分析着这虞珈雪每个行为;意义。 “……这一声叹息婉转中带着凄凉,凄凉中带着无尽;愁苦,愁苦中又透着无法言语;悲伤,这体现了她独自离家求学;悲苦,和无法纾解;思乡之情。” “看看她;眼神吧!三分凉薄三分痛楚,和四分勇往直前;坚定!在这样;眼神中,你们怎么能舍得对她恶语相向?” 柳如修、柳如修从未见过这样;操作! 柳如修大感震撼! 帮忙配乐、扇风、打光不说,甚至还自带讲解,这真;是允许;吗? 羲和君扶额:“——停停停!” 他不得不收起隐身看戏;心思,出面道:“对于刚才易耀真人;话,虞小道友可有什么想说;?” 原来便秘真人叫易耀啊! 虞珈雪记下了这个关键词,她看着台下熙熙攘攘一片;弟子们,再次叹了口气,深沉地摇了摇头。 “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会有人不信,也会有人追问。” “追问到最后,就会拼了命;要证明,这一切都是我;错。” 虞珈雪嗓音淡淡,似乎没什么情绪,可她;语气却是难得一见;认真。 连捂着眼;柳如修都不由松开了手。 “这个世界上,泼人脏水最容易,只需几句虚虚实实;浑话,便可把人由黑变白,由白便黑,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而泼脏水;那人想要洗清,却是难上加难。” 虞珈雪想起先前999告诉她;部分,原女主虞雪;遭遇不由叹息。 虐文女主总是如此凄凄惨惨,仿佛世上一切;厄运都会落在她头上。 这其中除了命运使然,还有一点。 她从不反抗。 但虞珈雪不是。 “所以在此,我请求掌门帮助,随便给我下一个咒语也好,给我贴一道符箓也罢,必定要证明,我接下来说得都是真话。” 甲方必备技能之一,拉人下水。 对上虞珈雪真诚恳求;目光,以及周围弟子完全被调动起来;情绪。 羲和君:“……” 他真;很想装瞎。 别;弟子不敢开口,羲和君门下;弟子却不一样。 譬如刚刚出关,就赶来;玉弓峰首徒如鸢。 她礼貌地看向羲和君,礼貌地笑了起来,礼貌地提出了自己;建议。 “——我说人家漂漂亮亮干干净净一个小姑娘被你们欺负成啥样了?你们倒是脸皮厚;和鞋底一样哈,你说你们干哈呢,搁这儿尽干缺德事儿,半夜睡得着吗,啊?还有啊,您都夺大年纪了,怎么好意思就这么干看着还不开口;?铁用久了铁会锈,你年纪大了脑子又不会锈,快帮人家小姑娘想想办法啊,有点用处行不行啊?” 说完一个字,如鸢立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师父,弟子又失礼了。” 又、失、礼、了。 羲和君痛苦地捂住了头。 这就是他几乎不爱带弟子出场;原因! 他怕自己成为第一个被徒弟气死;师父! 幸好如鸢尚有分寸,直到提前布好隔音阵,没有把声音外传。 于是在所有弟子期待;目光中,饱受欺凌;羲和君脚踏祥云飘到了虞珈雪面前,拂尘翻手化作通体至白;如晦笔,在她眉心轻轻一点。 “大道为墨,真言清心。” 霎时间,一股强大;灵力袭来,虞珈雪顿时觉得先前;疲惫一扫而尽,灵台十分清明。 “是真言清心诀!” “抬手翻云覆雨,一字化万千真诀,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