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臣将自己装在麻袋里不闻世事就听不见,看不懂的。”
建宏眯着眼睛,他茫然的摇摇头道:
“朕不明白。”
纪宣听到建宏死不承认,他叹息道:
“陛下可知,当日禹王欲杀臣下之时,手中利器为何物?”
建宏茫然的看着他:
“朕又不在杭州,岂会知道此事?”
“呵呵。”
纪宣淡然一笑,他早料到建宏会这么说,没有说话,他淡淡道:
“陛下,当日禹王手中之器乃是我大雍立国之本的镇国宝剑啊!”
“什么??!!”
建宏听到此话,神色大变,他站起身子,惊骇的看着纪宣:
“你此言当真??!!镇国宝剑一直都在宫中祠堂,怎么会……”
“这臣就不得而知了。”
纪宣玩味的看着建宏,缓缓道:
“难道陛下真不知道??臣还以为是陛下给禹王用的呢?要知道,整个皇宫能自由进出皇室祠堂的也只有陛下您啊!”
建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纪宣,朕对此事当真不知情,你容朕查明此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纪宣听了建宏的话,嘴角微微勾出一丝讥讽的笑容,不过他也没有选择当场翻脸而是淡淡道:
“陛下若到此时还要跟臣下演戏,恕臣不奉陪。”
纪宣的话直指建宏的心窝。
建宏听到纪宣这几乎是摊牌一般的话,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青。
随后,他的脸色恢复淡然。
“你猜到了??”
声音极为陌生,最起码,纪宣听来,跟陌生人没有两样。
听到建宏这个语气,纪宣反而笑了起来。
他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
不装了,对他才是极为有力的。
纪宣的淡淡道:
“很简单,禹王晋三品武夫,本就是大雍向九州大地展示自身雄力之时,况且禹王还是皇室之人,昭告天下还来不及,怎么就选择了隐藏在暗处?”
“仅凭此,不够。”
建宏端坐于龙椅之上,目不斜视的看着纪宣,淡淡一笑。
他自然知道,若仅仅是这样就让纪宣怀疑到自己身上是不够的,哪怕禹王手中拿着镇国宝剑,仍不足以证明此事与自己有关。
“呵呵。”
纪宣看到建宏仍然不愿承认,我淡淡道:
“陛下难道忘了,当日在大殿之上,我只是稍稍一提,陛下便直接点头应允与我一万兵马,甚至不问我有多大把握,一路之上更是畅通无阻,那么多勋贵在场,为何偏偏就只是让我去?”
纪宣低声笑道:
“到了杭州之后,我便一直心寸疑虑,直到为看到了熄武大阵的重启,心中便有了极为肯定的猜测,还有一点。”
“什么?”
建宏下意识的问道。
呵呵
纪宣玩味笑道:
“佩寅郎云佩上官素,在佩寅郎多年,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们大雍的公主,只是当年因为陛下登基之事闹的兄妹不和,随后便将上官素安插在佩寅郎中,难道陛下觉得臣心中对此事没有疑惑吗??”
建宏冷冷的看着纪宣:
“继续。”
“若臣猜的不错,上官素在衙门中也只是为了监视臣下罢了,当年陛下登基之时与之闹的不合也只是表面凭据罢了,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在臣的身边安插一个信的过的眼线罢了,而且这个眼线……同禹王一般,与臣关系极为熟络,臣自然不会起疑心。”
纪宣淡淡的看着建宏继续道:
“细细想来,陛下是从当年便对臣起了疑心啊!”
纪宣淡淡的叹一声:
“所以陛下一早便安排了隐藏禹王突破三品之事,而熄武大阵也是陛下一手交代给禹王去做的……目的就是除了我这个大雍之祸患出?”
说到此处,纪宣的身子缓缓的沉了些,他的声音也隐隐带着一丝感伤,他仰起头,低叹道:
“只是臣想不明白,为何臣当年与陛下有过命之情,我等兄弟情谊比之金坚,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哪怕前方是刀山,是火海,臣眉头都不皱一下,臣对大雍的忠心是无人能比的,这一点陛下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为何要一心除臣??”
纪宣的声音中带着荒凉,带着极其浓郁的失望。
建宏听到纪宣的那失望透顶的语气,心中也是莫名一堵,他自然也想到了当年在京,几人的豪情壮志。
“呵
呵,有些事,朕也不能乱说啊呵呵。”
建宏摇头,他淡淡的看着纪宣道:
“所以,这些东西你要有证据,有证据才能证明朕做出了如此不耻之事,若是拿不出证据,禹王的身后之事,你便老老实实的支持吧,此间事了,你我间隙一笔勾销,此后,你便是我大雍的军中之魂,是我大雍民心中的留国公!”
纪宣听到建宏如此不要面皮之语,他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这还是当年,那个在自己心中英明无双的陛下吗?
这不就是个老糊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