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广场上,陆远之在阵中之时,主持佛阵的小和尚说阵中出现的人都是陆远之心中在乎的人。
而自己的身份在阵中居然是陆远之的妻子。
她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自幼都不曾接触过的爱情,好像在那天离自己如此之近。
但现在……又好像离自己那么远,远的她心生绝望。
“啪嗒。”
一声脆响。
火铳离开了上官那颤抖的手,掉在了地上。
此时的上官如同被抽离了浑身的力气,她无力的垂下了手,眼神盯着禹王的尸体。
声音冰凉的不像是能从人口中发出的一般。
“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这句话,上官似乎是被人将灵魂都禁锢住了似的,她那没有败给时光的容颜,似乎是败给了面前的男人……
在此刻,她的面容似乎是变的苍老了些。
呆呆的蹲在地上,头深深的埋进了蜷缩的腿中,身子一颤一颤,还响起阵阵的抽泣。
她此时就像一个被人抢了玩具并狠狠的欺负了一顿的小女孩。
所有人看到这幕场景心中都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陆远之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猛然一痛。
他张嘴想说什么,似乎是想挽留些什么,但是发现似乎在此刻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他抿了抿嘴。
“嗯。”
像是回答了女人的话。
“唉。”
一声叹息。
可能是在叹息人间的别离,也可能是在嘲讽爱情的复杂。
不管何意,此生中,可能也只是一颗极其绚丽多彩的流星划过陆远之的天空,现在的流星完成了它的使命,奔往了它该去的地方。
……
陆远之终究是离开了杭州城外。
他没有选择停留。
纪宣拍了拍公羊敢的肩膀,示意公羊敢保护一下蹲在地下上官素的安全。
随后便率领大军将已经原地投降的叛军给全部俘虏。
叛军的首领叫曾将军,没有任何的由于,纪宣直接下令将这个姓曾的给杀了。
谁知道这个姓曾的被俘虏压到了大殿之上会说些什么对纪宣不利的话。
一定要将没一个环节都要处理到位。
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也是对佩寅郎衙门最好的保护,更是对如今风雨飘零的大雍最好的保护。
没有人比自己更懂如何保护大雍。
纪宣的眼神从未像如今这么坚定过。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杭州城的民众站在街道两边,看着纪宣率领军队压着叛军的俘虏进城,眼神中满是兴奋与骄傲。
“大雍万岁!”
“纪大帅无敌!!”
……
民众们唯一能表达自己祝贺的也只有这人群中激烈的狂吼。
纪宣对此只是以微笑面对。
“纪宣!你枉为朝廷重臣!”
那杭州的知府在纪宣的身边咬牙切齿。
虽然随着禹王的死,他自然知道结局已经是注定的了。
接下来所有的话都任由纪宣随便去说了。
纪宣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这个知府。
他自然知道,这个年纪还在杭州当知府的老者这辈子已经没有了什么升迁的希望,就是犹如溺水之人,将禹王看成了自己这辈子往上再挪挪屁股的希望。
只是这个救命稻草,今天似乎被人连根都拔了出来。
所以他看纪宣的眼神很不对付。
“将你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与我听。”
纪宣的声音充斥着淡然。
这个知府若是想活命,那必须得将所有他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
他自然看的出来,这个知府并不是禹王的核心人员,若是核心人员的话,谁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说与你听??禹王殿下一心为民,为民牟利,待人温和,心地善良!他有什么错!?!”
知府痛心疾首的看着纪宣:
“纵然是有些私生活可能不太优良,但那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罪能至死否?!!”
纪宣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挑:
“有何不良之私?”
看到纪宣那张饶有兴趣的脸,知府的嘴角微微一抽。
他不善的看着纪宣:
“此事与你何干?”
“说。”
纪宣皱眉,他
身上的威势直接就压向了那有些骨头的老者。
“呃。”
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纪宣的威压又岂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在老者的眼里,此时的纪宣与洪水猛兽没有任何的区别。
“到底是什么不良的嗜好?”
纪宣看着老者。
老知府心想自己若是不说那这把老骨头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也用不着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让自己身死……
他想了想,弱弱道:
“据本官所知,禹王似乎养的有娈童。”
“呃……”
纪宣的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