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候实在料不到陆远之居然能从这么清奇的角度上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他直接愣了半晌。
反应过来之后,看着陆远之那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一股火气从心中升起。
“竖子!胡言乱语!”
但是再去想来……
传闻道尊当年,有仇必报……
这样的话……似乎也还是有些道理的啊。
大雍堂堂威武候的眼睛一时间有些愣住。
好嘛。
俩不着调的人碰到一起去了。
没有人能理解陆远之。
所有人听到陆远之的解释之后,纷纷底下了头,肩膀一抖一抖的。
库库库的憋笑声音在学堂里根本控制不住。
就连海无恙与柳凤年二人也不由得抚额。
兄长,您为何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非要这样互相伤害?
“肃静!”
对别人,威武候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眼神中凶光一闪。
一股莫大的杀意在这间小小的学舍内弥漫开来。
威武候是何人?
二十多年前的那场玉门关之战杀的异族大军溃不成兵,血流成河。
他身上的威严气息又岂是这群芊芊学子能抵抗的了的?
莫说是生气了,只是这一丝小小的死亡凝视所有人都感觉脖子里凉飕飕的。
“尔等莫不是忘了学堂风纪?”
威武候的目光带着冷意。
所有学子的目光一下子变的惊恐了起来。
纷纷惶恐不安的抬头。
看着一下子安静下来的学舍,威武候的目光变得平淡起来。
看向一脸无辜正看着自己的陆远之,他眼神微微一眯道:
“胡言乱语!堂道尊岂是愚昧莽夫?”
陆远之低头道:“亦行知错了。”
“哼!”
伍兆云看着陆远之。
他能看得出来,陆远之绝对是故意的,理由就是自己让他坐第一排听从教诲,心生不满了。
果然是莽夫。
明明是儒家的绝世天才,偏偏走了弯路去学莽夫那一套?
我倒要看看,你是脑子里到底多少此等粗俗之语!
“你就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我倒要看看你能曲解多少往圣之语。”
伍兆云冷哼一声:
“那就用你心中所想解释一下,当年儒圣口中的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为何意。”
陆远之看台上那老壁灯非要找自己的事儿,心中一阵无语。
大哥,我就是一废物,学习都学不好的那种,你非要我解释圣人的意思?
他深深的吸吸了一口气,拱手道:“亦行拙见,还是不贻笑大方了。”
这是陆远之能给的最大的让步了,老壁灯,别给老子得寸进尺哈!
“就是要听听你的拙见。”
威武候的口气不容拒绝。
陆远之嘴角微微一扯,老壁灯,玩我是吧?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抱拳道:“亦行一介武夫,若有理解不当之语,还请上师见谅。”
“嗯。”
伍兆云挑眉,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
陆远之见此,心里也有了底气。
武夫?
下方的学子一听,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怪不得刚刚说出如此粗鄙之言。
原来是武夫。。
那就可以理解了。
“想来,圣人的意思应该是就……”
陆远之故作沉吟的想了想:“你父母还在,你跑不了,跑了也必有方法把你逮住。”
……
……
所有学子在这一刻,眼神中都闪过了一丝恍惚。
自己学了那么多年的圣人语……
好像确实这么解释也能……
“竖子!”
威武候恨不得破口大骂……
但……
为何却不反感?
哦原来我年轻的时候跟他是一类人啊,那就不奇怪了。
威武候心中居然升起了一丝丝的期待。
他还想听听陆远之有没有更奇葩的想法。
“那既来之,则安之呢?”
威武候的目光清淡。
陆远之拱手:“既然来这里了,那就安葬在这里吧。”
……
“学而不思则惘,思而不学则殆。”
威武候并没有给陆远之思考的时间,而是接着就把心中的下一句给说了出来,。
陆远之也没有让他失望:
“你学我的武功不学我的思想则会迷惘,学我的思想不学我的武功则会被人打死。”
陆远之也很好奇,这世界的圣人到底有几句是跟前世的儒家圣人孔子是雷同的。
“三十而立。”
“三十个人才配让我站起来打。”
“四十不惑。”
“要是四十个人,我冲上去打都不带犹豫的。”
“五十知天命。”
“要是五十個人会被我打的以为遇见了他们的天命。”
“六十耳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