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陆远之听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慈航死的时候,悟透了怎么破儒法。
但身为菩萨,心怀天下,普度众生。
所以就没有传下破儒的法门。
只是将自己的参悟留在了舍利里面,谁拿着舍利,谁就能在儒法面前化作虚无。
差不多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等于就是开无敌挂呗。
“然后呢?怎么就丢了?”
陆远之眼神带着一丝疑惑。
“贫僧亦不知。”老和尚看着陆远之:
“佛骨舍利在法安寺鲜有人知,平日只放在大雄宝殿里,贫僧也是月余前偶然翻找时才发现此宝丢失。”
“这么贵重的宝物你不看好?”
陆远之翻了个白眼。
老和尚微笑道:“只对儒法有用罢了,算不得什么贵重之物。”
陆远之心里呵呵不屑。
估计得肉疼坏了吧。
“鲜有人知,那也得有几个人知道吧?”
陆远之其实对这样的宝贝挺心动的。
他已经在做排除法了。
“此宝是我佛门法宝,知晓之人也只是佛门之人,至于别人……”
老和尚眼神中闪过恍惚的神色,随后抬头看向陆远之道:
“想来也只有佩寅郎的暗牍库里有记载了。”
……
陆远之能理解。
作为长期监察法安寺的衙门。
佩寅郎对法安寺的了解绝对是天底下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
“行吧,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留意的。”
陆远之斜眼看着老和尚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老和尚淡然的摇头:“施主可以走了。”
陆远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稍微有那么一丝不高兴。
什么叫除了你法安寺的人,只有我佩寅郎的人知道了?
你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佩寅郎的人有问题吗?
我佩寅郎的人会监守自盗??
陆远之对此嗤之以鼻。
但下一刻。
他的眼神愣住了。
他的身体突然一僵。
紧接着就是止不住的颤抖。
这一瞬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从崇北,到京城。
从香莲案,到京城中遇到周怀礼。
所有的案子,在这一刻,全部都连成了一条线!!
所以,他的脸色僵住了。
然后就是彻骨的寒意涌上脖颈……
崇北县那条幽暗的隧道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