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惊天保忠贤,婉拒老臣辞(1 / 2)

“皇上,臣还有一言,即便是您怪罪,臣也要说。”  那李国普说着,坐在椅子上的腿都渐渐发软,又要顺势跪倒下去。  诸葛亮忙打断他道。  “不必跪,次辅有话不妨直言。”  “谢皇上体恤...老臣斗胆,请保魏忠贤!”  尽管已经得到了新皇的允许,不必再叩拜。  但他深知自己的话何等重量,依旧跪倒了下来。  这一次,诸葛亮再没有动作,只是靠在了红木椅上,静静思索着。  而跪倒在地的李国普也不敢起身,两人便这样干耗着。  良久,诸葛亮这才问道。  “我曾听王承恩提过,李次辅你在天启朝时,虽是靠着魏忠贤与你同乡的情分,一路攀升至次辅。但你持正守节,向来不与魏忠贤靠太近。甚至有不少传闻都说,你曾与魏忠贤有过冲突。  今日...又为何保他?”  这番话落下,唤作旁人,早就吓得冷汗直冒了。  可这位老先生像是王八吃秤砣一般,铁了心的回答道。  “皇上所言极是,老臣的确是靠着与魏忠贤同乡的情分,才有幸进入内阁,辅佐先皇。但老臣深知自己能力,不过庸人一枚,所以常与魏忠贤保持距离,一心只求辅佐先皇。今日进言,亦是为了辅佐皇上。”  “魏忠贤祸国殃民,祸乱朝纲,朝堂上下人人得而诛之,为何到了你这里,保魏忠贤就成了辅佐呢?”  “回皇上,臣不是要保魏忠贤,只是请求皇上迟杀,缓杀魏忠贤。您或许尚未发觉,朝堂之上的官员们,已有大半加入东林党。东林党一家独大的局面,即将出现啊!”  诸葛亮暗暗点头,此事他早有察觉,所以他一直在推迟审判魏忠贤。  这时候李国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拜伏道。  “皇上,魏忠贤该死,甚至罪无可赦。可若是想要遏制党争,还真得保住他的命。起码要等到皇上您组建一整套全新的班底,压住各级官吏拉帮结派的势头以后,他才能死。  可以这么说,只要魏忠贤尚在,他就会像一把利剑般,悬挂在那些想要投靠东林党人的头上。只要他们胆敢靠近东林党,就随时有可能因为过去的事情,被革职罢官。”  他将这话说了一半,又抬头偷看了一眼新皇后,低头接着说道。  “如此一来,才能实现皇上您抑制党争的目的。”  诸葛亮听了这话,有所触动,他只想着不该草率的诛杀魏忠贤,应当查清查尽再处罚。  不曾想在这位老先生的眼中,那魏忠贤还有这样的妙用,更是打开了诸葛亮的思路。  能知道自己想要抑制党争的人不多,敢在自己面前说的人,更不多。  诸葛亮再次望向李国普时,对他的印象已经好了许多。  最开始李国普反对修改祖制时候,他以为这不过是位迂腐守旧的礼部尚书。  现在看来,这位老先生是拿迂腐做保护,故意如此的。  既然李国普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思,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诸葛亮遂大方承认,直言道。  “不错,我的确想平抑党争。只是苦于没有人选替代朝中大臣,故此踌躇。次辅你既然有先前高论,必有应对之策,还望不吝赐教,我愿洗耳恭听。”  “皇上赞缪了,不过都是稀疏平常之法罢了。臣以为,眼下最急之事,应当补阁,增添内阁人选。老臣保举韩爌,刘一燝,李标三人入阁,此三人尽是有口皆碑的清廉正直之士,只是曾遭魏忠贤陷害,不得以辞官隐退。  若要励精图治,非这三人入阁不可!”  李国普说着,已经将一份名单递了上来,上面除了前面三人的名字意外,依旧有孙承宗,袁崇焕,袁可立三人,足以说明他三人的确重要。  诸葛亮又看了一下其他人的名字,忽然在名单末尾,看到了一小册子,上面正好写着一份辞书。  这辞书所写之人谁也不是,就是眼前的李国普。  诸葛亮忙问道。  “李次辅,这又是为何?”  李国普尴尬一笑,摸了摸自己头顶的白发,再次拜倒道。  “皇上,老臣年事已高,已无法为皇上效力。何况老臣苟且半生,摄于魏忠贤淫威做了许多由衷之事,已无脸面入内阁辅佐皇上。想想那杨涟...想想那些东林之中尚算正直之士,我真汗颜也...所以,老臣恳求准我致仕,告老还乡。”  这一番话中,有多少无奈悲悯,也仅有李国普自己一人知晓了。  在那样的环境下,其实就算他力挺正义,也不过是下一个杨涟,保全自己,苟安半生,也无可厚非。  在乱局之中逞英雄,出英豪?  难啊!  诸葛亮心里清楚,所谓乱世出英豪,其实包含了许多无奈之举。  若可能,他也想躬耕南阳了此残生,不必入这必输之局。  只是一想到幼年时,曹屠徐州之祸,南下时各地兵戈之害,他那一颗匡扶汉室的心,却怎么也沉寂不下来。  直到遇到先帝...  多少感慨先止住,此刻还不是悔恨之时,大明尚有救。  诸葛亮止住回忆,箭步上前,再次扶起李国普道。  “李次辅,那是魏忠贤之乱,并非伱之过也。快快请起,也莫要说致仕之语,平抑党争之事,还要仰仗次辅你多多出力,这内阁次辅的位置,非你莫属。”  这一回李国普早已泪流满面,他自新皇登基,拿下魏忠贤以后,一直在懊恼反思,心中罪责不断鞭挞自己。  如今亲耳听到新皇原谅,这心中的悔恨这才消散,心中对于新皇的感激,已无法抑制。  他带着哭腔道。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