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阳看着头顶巨大的手掌,心中一沉,它竟然散发着圣人之威。
别说此刻的自己,就算是全盛时期,也难以抵挡。
大祭酒!
毋庸置疑,这是冲虚学府的大祭酒出手了。
可他,为什么会出手?
不仅青阳想不明白,滁州城所有的修士都想不明白。
“这绝对是大祭酒出手了。”
“圣人之威,隔着这么远,我竟然都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这就是圣人之威吗?”
“但为什么大祭酒要出手?他不是最恨妖族吗?”
“许是为了冲虚学府的面子?”
巨掌之下,青阳面带苦涩,对于一个圣人含怒出手的一掌,现在的自己,怎么反抗都没有用。
给陈将军丢脸了啊。
青阳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旋即,挺拔了身躯,抬头直面手掌。
就算是圣人如何?
又岂能让我低头?
手掌迅速落下,圣人之威完全释放,眼看就要拍在青阳的身上。
远处胆子小点的修士早已落回到滁州城,生怕被余威波及。
就在这时,一根灵力所化的手指从滁州城出现,没有任何的威压散出。
赶在手掌落下之前,轻轻点在了手掌的中心。
轰!
一声巨响传出。
仿佛山河碎裂,地动山摇。
滁州城更是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护城大阵在瞬间被激发,护住了滁州城的所有百姓。
“在我滁州城境内想要伤我的兵,问过本将军没有?”
随着对轰产生的余威散去,滁州城的上空,众修士的前面,一道伟岸的身影出现。
陈循礼看向边境处冲虚学府的一干人等,冷哼道:“滚。”
同时,拂袖一挥。
顿时滁州边境处平地卷起一股狂风。
将刚才被青阳一刀斩成重伤的冲虚学府众教谕和其余人等,全部吹走。
一群人像被大风吹起的破布麻袋,随着狂风,消失在天际。
青阳回身看向将军,笑着行了一礼。
陈循礼摆了摆手,说道:“做的不错,今日准你休假一天。”
“谢将军!”青阳谢道。
随后,陈循礼目光穿透血河,遥望冲虚学府,平静的说道:“陈某今日敢问纪先生一言,‘和非战’,纪先生可知?”
陈修远的话音落下,滁州城的众修士哗然。
很多低境界的修士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便从身旁长辈的惊呼声中听出了缘由。
尤其是三道九姓十一宗的那些修士们,知晓的更多,但也正因如此,一个个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冲虚学府的大祭酒名叫宁知君。
陈循礼口中所谓的纪先生,乃是冲虚学府创始人,身为老祭酒的纪飞。
也就是说,陈循礼直接跳过了宁祭酒,问话纪先生。
这无疑是先扇了宁祭酒一耳光。
“陈将军果然威武!”
“不愧是镇守边境的大将军,这气魄,确实无人能比。”….
“居然无视了大祭酒,就凭这句话,我就彻底服了。”
“我能说不愧是一脉相传吗?”
……
三言山,冲虚学府所在。
陈循礼的身影回荡在上空当中,凡冲虚学府中的所有人,都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有学子和讲师都是气愤无比。
就连教谕也忍不住出声讥讽道:“好一个大将军,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这还不是圣人境界呢,这要是到了圣境,岂不是连陛下都能不放在眼里了?”
宁知君坐在观星台上,身边没有别人。
他面色平静,也不生气,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山间云雾,不知在想什么。
三言山的后山中,一位老人放下手中的书籍,缓缓起身走出了几十年未曾离开过的山洞。
一步踏出,身影便消失不见。
观星台上,宁知君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纪先生。”
也在同时,老人的身影浮现在他的面前。
“说说吧,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宁知君点了点头,像一个书童般,一边为老人煮起了茶,一边开口为他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