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早就没什么所谓的礼节存在了,二人之间的身份是禁锢与枷锁,但只要不越过危险线,就不成问题。 载仪听到这话很明显身体一僵,似乎很明显他没有料到身旁的少女会说出这话。 这出乎意料的话语让载仪愣了一秒,但转瞬即逝,他又恢复那副桀骜不羁的高冷神情,但眼里却翻涌着不一样的情绪“姨娘,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本来二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暧昧,但若是不将这话说开挑明将会是别样的氛围,但如此说清,倒是让这气氛变得更加焦灼。 王语如清晰的感受着载仪呼出的气息在她的头顶,二人在来到景州之前从未离得如此相近。 王语如缓缓抬头看向载仪,载仪的目光冷冽却带着些别样的情绪,王语如今日出来的急,穿的并不算厚实,脸上的妆容也画的随意,却难掩美人的绝色容貌之姿,红色的嘴唇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想要让人采摘,而因为刚刚的摔倒,王语如的衣襟有些敞开,露出小半部分白嫩的香肩······ 载仪看到此景不自觉地移开眼眸。 王语如捕捉到了这一瞬间,这么多日的相处,王语如清楚载仪的为人,她没有回答载仪的话,而是将载仪的手缓缓拉过来。 让载仪结实炙热的手掌重新放回王语如的腰上。 载仪明显被王语如这越矩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住了,这次可比刚刚那时间要长,载仪刚回神,王语如便缓缓说道“你的应酬免不了要给你塞人,我知道你最厌恶打理这些,你把我带去,还能有人给你硬塞不成?” 这话倒是,若是作为爱新觉罗·载仪的身份,大家听说过载仪的脾气秉性不敢轻易塞人,惹怒了这位总督摄政权臣,但若是李易安这位温良的大人身份,可就不同了。 想要和李易安套近乎的大臣可不少,载仪难免要在处理这件事上下不少功夫。 见载仪有些动摇,王语如连忙乘胜追击“就这么定了吧,我现下就和你去,怎么样?” 王语如刚要走就被载仪拉住手腕。 王语如内心想,糟糕,载仪不会不答应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载仪没有说这些“你害怕府尹跑了不成,去穿一件厚实的衣服我再同你去,刚好了风寒还要吃药,接着再吃糖把牙吃坏?” 王语如一听这话,连忙说着“好好好。” ······ 夜晚,府尹府邸夜宴开始,今日来的宾客无一不是名流贵族,歌舞升平,锦绣连城,各个来的宾客都知晓今日京城的李大人来了此处,便是那久不出席的稀客都前来。 宴会中蛇舞龙飞,好不热闹,云杉侍女,频倾寿酒,王语如和载仪坐着巡抚家的马车缓缓来到府尹的府邸。 路途中王语如一直将脑袋露出,看看景州的街景。 景州和京城不同,景州地处偏僻,依旧在这样的年份久经未开化,路上的行人死气沉沉,不少人都瘦弱如枯槁,卖儿卖女的在大街上不断地叫喊,饿着肚子在沿街乞讨的老头都有着高高的肚子,王语如知道,那是吃多了观音土导致的。 观音土几乎不用钱便能填饱肚子,可这东西是土啊,活生生将黄土吃下肚子这些东西根本不会被消化,它们只会黏在肚皮里,知道肚子被盛满活生生被憋死。 可在如今的乱世贫穷之下,他们又哪里有除外的东西吃? 见着那老人不断地追着这一辆辆富贵的马车,他们渴求能得到一些钱。 王语如实在不忍心,她将自己仅剩的一些钱扔到了那老人的碗中。 自己虽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可有着母亲留下的遗产和姑母的照料,自己和姐姐才险些没有过上那样的生活。 她自从嫁入了这王府,接触到的都是上层阶级,若不是今日看到了这些,她仿佛快要忘了,穷苦人家真正的日头了······· 在府尹的门口,无数达官贵族穿着华丽,手指缝流出的钱财就能让这轿下的人吃一年的饱饭,可他们却能心不惊肉不跳的走过人流,不管百姓的死活。 和其讽刺,竟然这般,在妻妾成群的官老爷走过时与高高隆起肚子的老人形成强烈对比,二人就这样交错。 王语如闭上眼睛,这样的国家当真还有救吗? “你这样帮不来所有人,他还会困苦,你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载仪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是在回应刚刚王语如给那个老头钱财的事情。 王语如却冷笑一声“就是因为那些当官的都像你一样吧,不知他人苦就不要劝他人善良。若是你等将这一切改变,那自然最好,若是不可以,你又何苦嘲讽?”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起来,王语如胆子大了不少,这些话,若是旁人说了,载仪定会不悦,那人的处境便极其危险,毕竟这位摄政权臣拥有军队,在军队里折磨死一个人,那简直轻而易举。 但在载仪面前,许是王语如胡说惯了,载仪并没有生气,而王语如依旧不服气的看向载仪。 在王语如倔强的目光,载仪看了良久,他笑了笑“既然你那么相信你自己创造的可能,为什么你不试试将这一切改变呢?” 这话一出,王语如明显有些愣住,她似乎没有料到载仪会说这话。 良久,王语如才彻底回神,她没有说话,而是沉了一口气,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王语如逐渐走了神,目光也变得远了些。 再次回神,已经到了下车的时候了,王语如和载仪一同下车。 这是一场夜宴,氛围相对轻松,所以各家大臣都会带着女眷来,所以载仪带着王语如出现并不算突兀。 一进门,府尹就急匆匆的来迎着载仪,但似乎是没料到,载仪竟然自己带了人来,他看了看身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