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底层人谈论后宫的八卦,也算是即墨寒与夏桓不虚此行,他们不约而同的凑得更近些。
接着又有韧声道:“咱们年轻的陛下还是很仁慈的,何皇后心肠如此歹毒,难怪不得宠,陛下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女人呢!
皇贵妃一直盛宠不衰,那还不是因为她心善,从不妒忌她让宠,我听她甚至还常常劝陛下雨露均沾。
可见皇贵妃是真的拥有母仪下的风范和气度啊,她才是陛下真正的最爱!她没能成为皇后真是可惜了,不然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这时一位中年女子的笑骂声传来:“你们这些个蹄子,真是闲得发慌,竟然扎堆在这里乱嚼舌根,心祸从口出,命不保啊!”
这话一出,立刻就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被子的抖动声,显然后面来的中年嬷嬷的警告声起了作用,所以聚众聊的宫女们顿时作鸟兽散,都回各自床铺睡觉去了。
即墨寒不太清楚,刘承后宫中有哪些嫔妃,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夜闯静妃的寝宫去确认,而是果断的与夏桓撤出皇宫。
这个关键时刻,即墨寒的智商并没有因为忧心宁静,而急剧下降,相反他此时十分理智,自己身处险境,万不可身陷囹圄,自投罗网。
即墨寒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状态,首先要在能自保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想方设法探听到消息,否则本末倒置,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死地,不仅救不成静儿,自己还可能搭上性命。
以刘承的行事作风,若即墨寒真的落入他手中,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之而后快,到那时候估计谁都救不了,或者根本就来不及救援!
他们撤出皇宫之后,即墨寒便带着夏桓去了望江楼过夜,他打算要问岑棋一些宫中的事务。
其实宫中的事,身为兵部尚书的李瀚可能知道的要更多一些,但他们都不在京都城,所以就只能问岑棋了。
当即墨寒与夏桓半夜出现在望江楼时,吓得岑棋夫妇惊慌失措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见到他们安然无恙才算放心了一些。
知道两个人是来打听刘承后宫的事,岑棋就一五一十的了:“刘承年前一共纳了八名女子入宫,无一例外,都是朝中有功之臣的女儿,其中四个人封为妃,四个人封为嫔!”
夏桓急切的问道:“那静妃的来历是?”
岑棋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长安王夫妇与皇贵妃都亲自确认过了,这个静妃并非我们找的静儿姑娘,连静妃宫中伺候的宫女都一一确认过了,没有与静儿相符的人!”
即墨寒也忍不住问道:“可是我外祖父外祖母与宫嫱都未见过静儿的真容,他们怎么确认是不是静儿?”
岑棋调侃道:“你子还好意思这个,你画了那么多静儿的画像,你都给忘了,他们就是通过静儿的画像作对比的。”
即墨寒立刻慌了神,焦急的道:“那我曾给静儿制作了一张清秀男子的面皮,他们是没见过的。”
话一出口,即墨寒又快速的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北夏的经历,好像宫嫱应该见过静儿那张面皮。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即墨寒还是让岑棋准备笔墨纸砚,他快速的画了一张静儿易容过后的样子。
即墨寒犹豫了一下才将画交给岑棋的,他再三嘱咐岑棋,不要让这张画像给不相干的人看到了,否则静儿在皇宫中就真的危险了。
夏桓见着画上宁静那张陌生的脸,有些五味杂陈,他气鼓鼓的瞪着即墨寒,那意思是,静儿好端赌一个娇俏美人,竟被你这么个不知道珍惜的家伙,给折腾成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