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实地考察了洞穴之后,他的心情就很好,与路掌柜回到客栈之后才三更,宁静一直等他回来,所以还没睡。
即墨寒忍不住跟她分享洞穴的情况,宁静听了也很满意。
次日一早,宁静扮成乞丐,去找夏雪天母女。
起初哑女不为心动,后来宁静说可以吃饱穿暖,再也不用去要饭了,哑女才同意去。
即墨寒也是趁夜色掩护,才将三人送去那处洞穴的。
当夏雪天母女见到整屋子的食物,还有各式各样的日用品后,竟感动的泪流满面。
宁静也很满意这里,她去送即墨寒离开时,顺便学习所有机关的开启方法。
一直送到最外面的石门,离别之际,两个人都是依依不舍,你侬我侬时,最后少不得在门口又恩爱缠绵了一回,才各自回去。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会是他们在北夏的,最后一次肌肤之亲了。
当宁静慢慢摸索回来时,哑女已经帮她将床都铺好了。
这个山洞在悬崖峭壁上,从山顶或山脚都极难发现,洞口朝西,寒风吹不进来。
即使在洞口做饭炒菜,油烟也会随风飘散,不会倒灌进洞穴来。
日常饮用的水,由岩石渗出来的足够了,只要将水储存好就可以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避难所。
三个女子就暂住在这里,对于外面的风雨飘摇毫不知情,仅仅是她们离开的几天时间里,新京城就发生了巨变。
受宫廷巨变影响,普通民众死伤更是不计其数。
这场巨变,还要从即墨寒送走宁静那晚说起,正当他在送宁静去避难所的路上时。
皇宫内正在密谋一件大事,一件足以改变北夏历史格局的大事。
帝派的人:夏柯,夏桓姐弟,一位掌握实权的大将军,臣相,几位尚书,以及岑家庄和青锋寨为首的帮派首领。
帝国臣相开口道:“我北夏之所以一直蜗居在这片苦寒之地,并不是我们比南梵国弱,相反我们一直都是兵强马壮的,可为何我们几十年来,都未开疆拓土。
原因无他,因为我们一直在内斗,内斗消耗了我们的国力,以至于连小小的乌蓝国,都能逃出我们的掌控,所以我建议攘外必先安内。”
那位将军也赞同道:丞相言之有理,夏肖共享北夏这句话,曾经见证了两家共得天下时的亲密关系。
但几百年过去了,夏肖两家已渐行渐远,逐渐形同陌路,又何必再拘泥于当初的誓言?”
刘承没发话,岑家庄庄主也没出声,夏柯扫视了一圈,才走到刘承身边问道:“蓝寨主有何高见?”
刘承淡淡的道:“蓝某只是一介江湖武夫,不懂国事,不敢胡说,但小时候曾听过一句话: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北夏虽只有一个皇帝,但民间素来有帝派后派之说,可想而知,北夏其实就是有两派。
也就相当于国有二主,当然就会有各种乱象丛生了。”
刘承的这番话,看似将自己置身事外,可细细品味起来,句句都是讽刺帝后两派的内斗,比丞相跟大将军的话更直白。
夏柯听了三个人的意见,都是要先灭肖家,再谈开疆拓土的事。
她嘴角上扬,心想自己父母的仇,终于可以报了,她让三人将计划写成奏章呈上来。
虽然还没有具体的实施方案,但主基调已经确定,这就是相当于有了大的框架,灭肖家是近来的大事!所以夏柯才会得意的露出微笑。
仅仅两日后,皇宫再次宴请群臣,参加元宵宴,肖家这边仍然是高手尽出,鱼龙帮众人随行。
送走宁静后,即墨寒一身轻,现在遇到再危险的事,他都不怕了,没了后顾之忧的他,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元宵宴也是皇室举行的例行宴会,没什么新意,无非是聚众,饮酒,赏灯,猜灯谜,放烟花,祈福等常规娱乐项目!
夏柯提议请青锋寨鱼龙帮,合作表演剑舞一曲。
一听到合作二字,两个当事人,都有些不解。
宫嫱看向自己的承哥哥,刘承含笑向她点头,她还是有些疑惑不解,隔着哥哥她也不好多问。
对面的即墨寒也是一头雾水,但他无人可问,在坐位上没动,夏柯挑眉问道:“难道鱼龙帮不肯为宴会舞剑助兴吗?”
肖家家主,刘畅都向即墨寒投来问询的目光,即墨寒不得已才起身,借了肖家家主的剑,走到宾客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