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后,黄石基郑重其事的,请一家人坐在一起,他才开始宣布:“很快我们家就有重要的喜事了,因为我们静儿要定亲。
前几天,梁颂的母亲亲自登门,给梁颂向咱们家静儿求亲,我与你们的娘亲都答应了。
梁颂是将门之后,他父亲是当年的征东将军,如今算是逍遥盟的北军,与静儿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宁静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遭遇晴天霹雳般,将她击晕了过去。
见宁静突然晕倒,黄石基父子与月公主都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将宁静抱回她房间去。
黄夫人低头抽泣着,她拉着女儿的小手,此刻内心悲痛不已,她越想越气,愤怒地抬头白了丈夫一眼:“这下你满意了吧!我都说了让静儿自己作选择,你偏不听,婚姻大事上为什么要逼她呢?
你为什么要一意孤行,非要着急着答应梁夫人,你看,现在如何收场啊?
逼急了,你会将静儿逼上绝路的。
我当年就是因为,被我父皇母后逼得没有了退路,才选择一死了之,一了百了的。
难道你想看到,咱们的女儿,也步我的后尘吗?”
月公主索性放声大哭起来,黄家父子手足无措。
黄致远弱弱的跟父亲说道:“爹爹,你先带娘亲离开这里吧!看不到静儿,娘亲或许就没这么伤心了。
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妹妹,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静儿出事的。”
黄石基也没想到静儿反应这么大,还是怪自己心太急了,自己也只想着,尽快定下静儿的终身大事,也绝了李家那小子的念头。
不曾想到,静儿竟然直接昏迷过去,梁颂这小子看着也不错啊!
各方面虽比不上李家那小子优秀,但也算得上是静儿的良配了。
静儿为何就不喜欢呢?真搞不懂这些年轻人!
黄石基见夫人哭得梨花带雨,也是心痛不已,他无奈的抱起夫人,回自己房间去了。
黄致远担心妹妹,硬是寸步都不敢离开,守到半夜三更时分,宁静终于醒来了,她心如死灰,脸色煞白,眼神黯淡无光。
黄致远见妹妹醒来了,正要去告知父亲母亲,宁静突然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着求道:“哥!算我求你了,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嫁给那个梁颂,我就是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嫁给他。
如果你不带我走的话,我就自寻死路,你不可能时刻看着我的。
如果你不想我因婚姻大事,无辜丧命的话,就带我离开吧!哥,我求你了!”
见妹妹伤心绝望,言语中透着决绝,已萌生死志,黄致远不敢离开了,他返身抱着妹妹,也哭了起来!
兄妹俩人相拥而泣,宁静在黄致远怀中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哥!你有过喜欢的人吗?就是那种非他不嫁,非她不娶的刻骨铭心的人。
我心中有一个这样的人,他对我体贴入微,呵护备至,最重要的是,他能克制自己的**,相处那么久,他从未想过冒犯我。
每次男人那种**无克制时,他宁愿跳水里灭火,也不会冒犯我。
你说,这样一个人值得我去爱吗?值得我为他逃婚吗?”
黄致远想到了闯门的岑岚,他有些迟疑了,他突然问道:“静儿!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仍喜欢你的寒哥哥?”
宁静一听到寒哥哥三字,从兄长口中说出,她眼中含着泪,甜甜的笑了一下,神密的回答道:“是!也不是!
总之我要去京都城相府找他!他说过,他一定会回来娶我的,可是我等不及了。
你若不带我去,我便自己去,我死也要死在去找他的路上,而不是在这里,等着被迫嫁给我不喜欢的梁颂。
我没说梁颂不好,但我心中已经有了寒哥哥,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黄致远也不喜欢梁颂,那个家伙整日阴沉着一张脸,说话也是不够坦荡,一点都不阳光,像个久病之人一样,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李家那小了就不一样啦!各方面都是最出色的,且他性格沉稳,待人真诚,品性纯良,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良配,妹妹若能嫁给他,才真是妹妹的福气呢!
黄致远有些犹豫的问道:“静儿!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这一走,就真成了逃婚,梁家面子上过不去不说,梁颂肯定会跟李家反目,到时爹爹也不好做人,你可想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