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致远不想,让父母一直处于悲伤之中,故作轻松地抱怨道:“静儿妹妹的命,可比我好!
听寒哥儿说,她现在可是相府的千金小姐,爹爹娘亲你们就放心吧!等娘亲安顿下来,我便去接妹妹回来,一家人团聚。”
这话一出,夫妻两位的情绪,才算是安稳下来。
吃过了丰盛的午膳,黄石基才意识到驻地与往常有所不同,他愣了愣望向儿子。
黄致远明白父亲的意思,很是得意的道:“这是寒哥儿的手笔,昨夜他带领驻地成员连夜拔营,他临走前交代我,要好好陪着你们,以后这处竹屋,就留给亲属家眷居住。
过两天他就会回来,这两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吧!新鲜蔬菜就在不远处,我们自己去采摘,腊鱼腊肉米面油都在储藏室。
若想吃新鲜的肉,我跟爹爹就去打猎,怎么样?娘亲,好好享受一下女王般的待遇吧!”
月公主终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父子俩面面相觑,相视一笑。
女人其实也很容易满足,一家团聚,儿女承欢膝下,也好过在乌蓝国受万人跪拜。
此时此刻月公主,就是真正的公主,女王。
黄石基见着妻子的灿烂笑容!也是感慨万千,他从不后悔能娶到月儿,生下一双儿女。
这也是他能熬过,十多年牢狱之灾的原动力。
当然,这一切即墨寒只跟黄致远说过,月公主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男人到底承受了怎么的痛苦,才熬到的今天。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切没必要让月公主知道,徒增伤感罢了。
一家三口在竹屋过了两天,与世隔绝的日子,父子俩带着月公主,在竹屋周围捕鱼打猎,一日三餐自己动手。
月公主这几日的笑容,比过去十多年累积起来的,都要多,她终于像个真正的公主一样,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丈夫儿子身边。gΟиЪ.ōΓG
而不是像在乌蓝国时那样,像个活死人一样,毫无生机的苟活于世。
这也是母子俩执意要离开的原因,就如人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突然有一天,有束光照进黑暗,他们只要沿着光束就能走出黑暗,谁不向往呢?
也是这几日趁月公主睡着,黄石基通过儿子,才知道妻子的真实身份。
他无比的自豪,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娶了一国公主。
可自己却令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以后一定要对妻子更好,才对得起她的不顾一切,和一往无前的勇气。
几日后,即墨寒回来了!他明显感受到,黄石基夫妻的状态好了很多,他上前给两位长辈行礼:“伯父伯母你们好啊!这几天过得可好?”
黄石基满脸感激之情说道:“多谢贤侄,大恩不言谢!算我黄石基欠你的。”
即墨寒微笑道:“黄伯伯,您又来了,是不是静儿救了我一次,救了我家老祖宗很多次,我就要不停的谢,那我啥也不用干了,光给静儿道谢行礼,这一辈子就过完了。”
月公主听着即墨寒,有些诙谐的言语,不禁莞尔一笑道:“寒哥儿说笑了,我们确实应该感谢你!”
即墨寒柔声道:“伯母太见外了,找到你们也算是我替静儿,完成了一桩心愿,也算是还了一些恩情。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合计合计!”
黄致远抢先说道:“我想尽快见到我妹妹!”
月公主深情的望着黄石基道:“你们不用管我,我夫君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即墨寒知道历经磨难后,再久别重逢的夫妻,更懂得珍惜每一天,就像自己的父母亲一样。
他笑着说道:“那好,我带着致远兄去接静儿!黄伯伯您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做得到。”这句话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两个人默契的点了一下头!
次日,即墨寒带着黄致远离开了竹林驻地,向西而行,他要去西边和北面巡视一番才放心。
临走之前他特意提醒黄石基道:“黄伯伯,您与伯母的安全至关重要,切不可大意,到哪儿都要带上足够多的护卫。
以后收留的流民只会越来越多,难免鱼龙混杂,特别是以伯母的天人之姿,很容易令好色之徒挺而走险,不得不防。”
即墨寒带着黄致远走的还是水路,两人买了一艘小船,轮流划船逆流而上,一边赶路一边浏览沿途风景,饿了就自己想办法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