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如刀割,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奶奶和父母亲继续干着自己的活,也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很快,父亲开着那辆拖拉机出去了,二姐就一直蹲在那个小屋的门槛上,一直蹲到晌午。 那天中午奶奶在家里没有做午饭。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有脚步声,二姐抬头看去,她看见爸爸和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院子的中间,那时,他俩似乎是一身的疲惫,又好像是一脸的轻松。 二姐吃惊地望着爸爸妈妈。 往日,爸爸和妈妈回来的时候,一定都是先听到那拖拉机上柴油机的声音,可今天为啥没有听到那熟悉的柴油机轰鸣声音呢? 原来,爸爸妈妈为了攒够她上学的学费,家里的小麦,玉米连同那台陪伴了自己好几年的,全家赖以生存的拖拉机都一起卖了出去。 ······ 二姐终于按时入了学,至于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子,从生活上到生理上,和同学们相比都有什么不同,有多少的无奈,有多少的难堪,有多少的疼痛,有多少的自卑······,只有二姐自己心里清楚,可能“老天爷”也知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那个时候正好是国家包分配的最后一班车,不过,接收的单位已经开始酝酿设置种种门槛拒收了。 这些也表明,大学生就业途径的改革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那时,流传最广的就是凡新上岗的教师每人需要交上岗费,根据各乡镇情况的不同,5000元~8000元数量也不等。 现实是,这些话是教育系统人说的,说是“政府行为”,但收钱的是佟仓货。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已经上了班的年轻人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他们害怕一旦那一天一纸《决定》下来,自己因为没有交上岗费而被下岗,因此,那些家庭条件稍好一点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也就私下把钱送到了佟仓货的手里。 不过,那些人对这件事理解的也很透彻,交了这些钱尽管没有任何的票据,但足能保证将来不被下岗。 也就是在上午第一节的时候,佟仓货派人通知二姐,让她把自己的上岗费8000元交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