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明月没有想到的是,她的那个便宜丈夫得知要离开姜家后,竟是直接给她跪了下来。 “妻主,离家这事儿可使不得啊!”陈大牛跪在地上,哭得一脸眼泪鼻涕直流:“李婆子看上盼妹,那是盼妹的福气,他应该感到荣幸,你也应该替他高兴啊,你怎么能……” 他用袖子粗鲁的抹了一把眼泪,又擤了擤鼻涕,这才接着往下说:“你怎么能因为盼妹这蠢东西的几句话,就说出离开家的话啊?妻主,你这是糊涂啊!” 说实话,哪怕明月记忆中有原主记忆,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男子大多不如以往经历,可当真看到原主丈夫这样时,她依旧有种如遭雷劈的感觉。 边上的盼妹早就低下了头,显然已经习惯了爹爹这般样子。 求妹和来妹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明月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跟他好言解释:“李婆子跟盼妹年纪相差太大了,本来就不太合适,再加上李婆子还有虐待丈夫的前科,她都折磨死了两个男儿了,我自然是不会把盼妹嫁给她这种人。” 但陈大牛接下来的话,直接把明月给镇住了。 “就算盼妹嫁过去被折磨死了,那也是他的命不好,怪不得旁人。妻主,你可不能离开姜家啊,不然咱们爷三还怎么活啊!” 看到他一脸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明月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太奇怪了,就仿佛男人的命不是命一般。 察觉到跟陈大牛说不通后,明月也不打算多言了,就直接让他回去收拾东西,因为她马上就要准备离开了。 然后陈大牛的骚操作又来了。 他直接就走到了大儿子面前,拽着大儿子的胳膊,让大儿子给明月跪下,厉声说:“盼妹,你还不赶紧求求你娘去跟你祖母认错,你还不快跟你娘说你想嫁进李家,你难道想害死我和求妹来妹吗?” 姜盼妹面如死灰,眼里没有一点神采。 可姜盼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做不到听爹爹的话,也说不出那些违心的话。 姜盼妹这副模样显然是激怒了陈大牛,陈大牛在妻子和姜老太太面前畏畏缩缩,在儿子面前却是有股劲儿的。 陈大牛一巴掌就扇在了姜盼妹的脸上,面目狰狞:“好你个没用的赔钱货,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明月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了身来,身子显然有些不适应,头脑有过一瞬间的眩晕,她歪了歪身子还是站稳了。 她冷冷地看着陈大牛:“够了,陈大牛,你要是不想离开的话,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 陈大牛有些慌乱,但眼里却闪过一丝喜色,“我,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明月气极反笑:“只要你能讨好我娘,随你。” 说着,明月又看向三个儿子,问:“你们呢?你们是想要跟你们爹一样留下来,还是跟着我走?” 万一他们也像他们爹一样,是个没什么出息和骨气,就想着一辈子赖在姜家的,那她不是白做恶人了? 但年纪最小的姜来妹,想也没想就抱住了明月的大腿,理直气壮地说:“我当然是要跟着娘你了。” 姜求妹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咬了咬嘴唇以后,还是站在了娘亲那边:“我也跟着娘。” 爹爹只知道听祖母的话干活,一点都不关心他和大哥三弟,娘却是为了大哥要离开姜家,所以他要跟着娘,因为跟着娘就不用担心哪天就被卖了。 明月点头摸了摸来妹的头,目光落在了姜盼妹的身上:“那么盼妹你呢?你是跟着你爹,还是跟着我?” 姜盼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什么话都没有说,却是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明月的身边。 娘亲为了他已经到这般地步,他又为什么不能再勇敢一次? 三个儿子都站在自己这边,明月抬眸看向气得浑身发抖的陈大牛:“既然你不走,那我们就走了,休书……” 明月想了想这个世界男人被休弃以后的下场,很快就把后面那话咽回了喉咙里。 但仅仅是那两个字,也吓得陈大牛瑟瑟发抖地跪在了地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满眼哀求地对明月说:“妻主,不,你不要休我,我,我可以跟着你,求求你不要休我……” 他这个模样到底是可怜,明月摇了摇头:“不用你跟着我们,休了你的事我也不会再提,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陈大牛肩膀塌了下来跌坐在地,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明月带着三个儿子离开了,身上只拿了简单的衣物,最为贵重的也只是姜清月送来的那一小块银子。 说来也是惨,生不出女儿,不受亲娘待见,生病都看不起大夫,荷包里更是一贫如洗,眼下还得再加一条,被赶出门去。 明月叹了口气,带着儿子们暂且先住到了城外的那座破庙里头。 姜明月所在的这个村子叫凤来村,村里的人生活条件一般,但并无乞儿和流浪汉之类的存在,所以破庙还算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明月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治好自己的病,只有身体好了,才能琢磨下一步。 虽然买不起药,但明月会采草药啊! 把破庙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又把住处给布置了一下,明月让儿子们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则是提着一个篮子出了门。 在破庙的附近就有一座山,这山并不高,但此时正值春日里,山里一片郁郁葱葱,草木丛林皆是生长得最好的时候。 明月心里挂念着三个儿子,并没有走多远,治疗风寒的草药都是最为寻常可见的,她只在山脚下
702女皇陛下4(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