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明月听着何秋挽絮叨着智能机太难了,现在的那些善人捐款她都看不懂了,又说着她要退休了,以后就不住在孤儿院了,要住在驲山区的养老院去了。 明月没有打扰她,只时不时地附和两句。 二人都默契的没提这些年,没提明月为何不早点回来,更加没提明月为什么一点没变。 是人就会生老病死,这是人类逃不开的坎。 可如今的明月和当初离开孤儿院时的长相,简直是是一模一样,怎么想都是件不正常的事情,这一点明月和何秋挽都心知肚明。 但是两人都仿佛没察觉到这个问题,只一个说一个听,气氛竟是格外的和谐温馨。 随后明月还在慧心孤儿院吃了午饭,等那些孩子都去午睡了,她这才跟何秋挽说:“院长妈妈,我要走了。” 何秋挽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她有些慌乱地撇过头去擦了擦眼,嘴角强挤出一抹虚弱的笑来:“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明月上前两步抱住了她,声音里带了几分叹息:“院长妈妈想我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吧,小月亮会一直在的。” 何秋挽闻言心里一阵冰凉,她最不好的猜测成了真,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多年长相从来不变,她的小月亮怕是早就…… 难怪小月亮不回来,难怪她没有了音讯。 可是她如今已经回来了呀,那能不能就不走了? 她不怕的,哪怕小月亮是鬼,她也不会怕的,她怎么会怕小月亮呢? “小月亮你能不……”何秋挽刚想要说什么,就亲眼见着怀中的小月亮化作了一团金光,顷刻间消失于天地之间。 在何秋挽看不见的地方,明月轻摇了摇头叹息,不能,这段因果已经了结了,她必须走。 “你要好好的,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好好的。”何秋挽的脑中空白,嘴唇翕动,好不容易从嘴里吐出这句话来,却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明月朝着何秋挽挥了挥手,一团金色的光芒就渗进了何秋挽的身体里,希望这丁点灵气能叫她过个无病无痛的晚年吧! 离开了慧心孤儿院后,明月又去了何明月的大学看了看,那是她梦的起点,也是她留恋的地方。 随后明月还偷偷地去看了江家兄妹,兄妹俩现在都瘦得皮包骨,身上满是伤痕累累。 显然转运阵的反噬仍旧在继续,即便是江家兄妹俩以乞讨为生,可他们身上的厄运也从未停止过。 他们总是乞讨不来钱,哪怕他们旁边好手好脚的流浪汉,都比他们更容易得到别人的怜悯。 他们好不容易讨来的东西,总是会被各种动物或是流浪汉抢走,偶尔还会遭受别人的打骂。 而他们之所以活到现在,其实也是因为转运阵的关系,因为反噬还不够,所以他们保留了性命,接受着无尽的折磨。 明月在江河的眼中看到了绝望,却只因妹妹江溪的存在,他愣是咬牙坚持着在痛苦中存活了下来。 或许有一天他坚持不住了,会带着妹妹一起离开。 可现在他还不想,不想这么快就去死,他和小溪还这么的年轻啊,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就要遭受这样的痛苦?难道就因为他们享受了江家的富贵吗? 那他把这富贵还回去呢?能不能好起来? 江河内心深处一片麻木,看到有人经过时,他机械性地磕着头:“好心人,可怜可怜我们吧……” 明月眉头微皱,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就离开了。 她知道或许这样对江家兄妹不公平,可这也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看完江家兄妹后,明月感觉自己的内心一片清明,她知道属于何明月的因果,已经彻底地了结了。 此时明月愈发地感觉到了心里那股指引,仿佛她只要顺着那股指引走下去,她就能离开这个世界。 不过在此之前,明月要去见一见风眠,这是她承诺过的。 明月化作一道风,顷刻间就出现在了风眠的面前,这是属于神的力量。 此时的风眠正在摸着铜钱,眼睛浑浊而黯然,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叹息,他已经不敢再卜卦了,但是摸铜钱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我要走了。”明月看到风眠后,直接说道。 风眠被惊了一下,嘴里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好半响后,他才勉强止住咳嗽,微蹙的眉宇间布满忧思,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感。 “月姑娘,先前的卦象,我还有一句最重要的……” 明月才听到他说到这里,就连忙挥手用一道金光抵住了他的喉咙,快速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命了么?你明明知道这卦象说出口你必死无疑,你这是在做什么?” 风眠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脸上只得露出一抹苦笑。 明月的声音带着冷:“我们已经完成了彼此之间的交易,我不用知道那些卦象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想欠你太多,风眠,别做一些无谓的事情。” 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会慢慢去查,她会自己去弄清楚,她不需要旁人来付出代价。 风眠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明月这才将封住他喉咙的金光挥散,声音冷淡地说:“如果你让我见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话,那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飞升了,日后,保重。” 说罢,明月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直接就消散在他的面前。 因此她也就错过了风眠那一句:“我已经赌赢了一次,再赌一次又何妨?从一界到万界,我赌你一定能赢,因为你身上啊,有双生之命!” 当然也因为明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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