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风眠和宋灵铃的地位,只是想要见见孟席的话并不难。 说到底三人也算是相交多年的老友,身上又背负着同样的使命,见面只会让彼此的门派更加亲近,符纸门的人不会拒绝这种好处。 更何况符纸门的人都知道,当今岐黄之术最精湛的宋灵铃治不好孟席,自然是更加无所谓他们相见,更不会对风眠二人太过于防备。 明月将自己的想法和风眠二人一提,二人霎时间都心头一亮。 风眠沉吟片刻,喉咙有些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地说:“我觉得可行,反正已经到这时候了,最差也不过失败二字。” 成便皆大欢喜,不成也没有遗憾,总归是要试一试才甘心。 宋灵铃眼中闪过一抹悲色,手指狠狠地捏紧了拐杖,声音微微颤抖:“风大哥,这次便让我带明月去吧,你已经…你现在这样,实在是不好再动身了。” 实际上风眠现在的情况,无疑是在拖着日子等死,若是他也跟着一起去符纸门,到时万一出了什么变故…… 但风眠却是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平静:“不,我必须要去,一个将死之人想要看看故友再离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正是因为我现在已经这样了,符纸门的人才不会对我们有防备之心。” 他的话说得很慢,声音紧绷着、带着喘息,脸色已然是极度苍白,仿佛说这段话已经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 宋玲玲听到将死之人四个字,心脏像是被猛地用力攥住,莫名的酸涩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死死地咬住了下唇,眼泪断了线般不停地从眼角滚落,可她不敢、也不愿发出任何的声响来。 她的风大哥啊,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明明一切都好起来了,明明他们找到了救世者,明明他们寻得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了,不是吗? 可为何老天会如此狠心,竟是连一点好日子都不想让他们过…… 明月看到他们二人这幅模样,心里仿佛压着什么东西一样,有些闷闷的难受。 半响后,明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开了口:“还是都一起去吧,若是真的发生了意外,我会立马布下阵法,寻机会将传承灵气全部带走。” 当然这是最差的打算,带了很大赌的成分,到时候必然会和符纸门撕破脸,而且也不知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但,“好,就听月姑娘,咳咳咳,的。”风眠说着,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宋灵铃无奈地点了头,怕自己沙哑的声音会让风大哥难过,所以并没有开口说话。 其实二人对明月都有种奇异的滤镜,觉得不论她想做什么,最后肯定都会成功。 这大概是他们见证过明月的可怕学习天赋后,内心潜意识的念头了。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了明月的话,甚至有些不顾后果的选择去实施计划。 * 最近修界有一件大事很是轰动,那就是登天门的风长老要不行了。 说起这事儿,其实修界的众多门派精英都有些过意不去来着,他们隐隐都知道风长老不好了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前几年他们请他卜的那两派灭门卦,使得他遭受到了巨大的反噬。 虽然最后大伙儿也没得出个什么答案,甚至那两桩灭门案也不了了之,可说到底就是那次卜卦伤了风长老的根基,众多门派也就欠下了登天门一个人情。 这下子知道风眠要不好了,许多门派都派了人前来探望,当然也有些打探消息的意味。 可千万别高估了修界这些门派的善心,要知道登天门之所以在修界的地位那么高,那就是因为有风眠这个老家伙在背后支撑着,他这回若是真的去了,登天门又没有后起之秀的话,那整个修界的势力就得重新洗牌了。 不过众多门派来的人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还闯了个空? 这一日,结伴而来的其他门派的弟子,都被登天门拒之门外。 “诸位请回吧,如今登天门不接客。”登天门的弟子拦住了那些弟子,为首的青昱神色肃然地说。 其他门派的弟子并不愿意就此离去,便纷纷堵在门口。 有门派的弟子朝着青昱行了个礼,声音很是温和:“我等是听说了风长老身体不适,特意前来探望,还请老先生行个方便,别叫我等为难。” “是啊,我们都是代替掌门来探望风长老的,老先生何故要将我们拒之门外呢?” “我们都是关心风长老的安危,特意来瞧瞧他,你又何必将我们赶走呢?” 也有弟子态度强硬:“风长老是我等的老前辈,为人最是谦逊有礼,怕是不会同意阁下这般作态吧?” “你可别倚老卖老,你都没有进去通报一声,又怎么会知道风长老不愿意见我们?” “随你怎么说,我今日定是要见到风长老的,不然我可不会走。” “就是……” 若是往常有人在青昱面前这么唧唧歪歪,还称呼他为老先生,他怕是早就跳起两丈高,指着这些人的鼻头骂起来了。 可如今青昱只要想起师叔的模样来,心里就是一阵酸涩,又哪里还有心思和这些人多做纠缠? “诸位请回吧,我师叔并不在登天门,他去了符纸门,说是想要在临,临死之前,再见见故人。”说起这话时,青昱的脸庞染上了悲色,声音也几度哽咽。 其他门派的弟子面面相觑,是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 不过一想又觉得正常,风长老本来就是那般有情有义的人,他要是真的不好了,肯定是会和那些故人道个别的。 既然正主不在,那这些弟子也确实不好再多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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