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明月识海中的飞霜如同卡顿了一般,突然在识海里发出声响来:[察觉到不明…明…强…存在,是…否上传…上传失败…失败…败…] 明月瞳孔紧缩,神色霎时骤变。 她在识海中呼唤:[发生了什么?飞霜?] 然而飞霜依旧像是报废的机器一般,只不停地重复着[失败]两个字。 虽然明月心里早就清楚,如今识海中的飞霜并不是以前陪着她的那个白毛团子,可这一刻她依旧是格外的失望。 属于她的飞霜不见了,那个萝莉音会哄人的飞霜,那个让她感到放松和熟悉的飞霜,那个陪着她在天外的飞霜,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莫名的东西吞噬或是篡改了。 现在的飞霜,是来监视她的。 明月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寒冰,一瞬间却将所有的念头都压在心底最深处。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感觉到了,她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迟早有一天,她会把飞霜找回来,她会找到自己丢失的一切。 就在明月唤着飞霜的时候,陆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心头霎时了然。 原来是异世人啊,还是身负大功德、救过几次世的异世人,怪不得能拥有业火呢! 说起来,这回她倒是也算救世了。 毕竟若不是她唤醒了自己,那么神灵入了厉鬼道,此间天地可就要生灵涂炭了。 思及此,陆婉上前两步走到了明月的跟前,倏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明月立马就醒过神来,有些惊讶地看着陆婉的手,却见她将手上那只碧绿的玉镯取下,转手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还不等明月询问,陆婉淡然道:“谢礼。” 既然其他世界的天道连业火都舍得送,她也不好做小气的祇,便也送出一份厚礼好了。 明月一看就知道这玉镯是好东西,无论是作为俗世之物,还是作为法器来看,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她本想要拒绝接受,毕竟现在到底能不能破阵还未可知,而且她也不是为了她们的感谢才帮她们的,她只是从心之举。 不过明月取玉镯时才发现,这玉镯就如同给自己量身打造的一般,根本就取不下来了,拒绝的话自然也就作罢。 “也不知江河能不能…你这样,我怕是问心有愧啊!”明月将飞霜抛之脑后,摇了摇头道。 陆婉侧头看向正房的位置,语气虽轻却很是笃定:“放心,此阵必破。” 明月摸了摸玉镯,也跟着看向正房,“但愿如此!” 当然此时的明月并不知道,哪怕她已经将这玉镯想得够贵重了,可仍旧还是太低估了。 这可是神祇的祝福。 * 踏进正房的门槛过后,江河宛如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或许是因为性别不同,他并没有附身到新娘的身上,而是犹如旁观者一般,亲眼目睹了先祖为了江家的利益,让挚爱惨死化成阵符。 见证了那些江家人宛如疯魔一般,为了让江家永世昌盛,竟罔顾人命亲情。 那阵上有着无数女人的性命,这里拘束着她们永生永世的灵魂。那血池中有着无数江家人的血液,有的是自愿为家族献身,有的却是被迫丧命。 这是江河从未了解过的江家,这也是江家总能化险为夷的肮脏真相。 或许在进来之前,江河依旧是有些不情不愿,亦或者说他不敢面对失去江家二少这个头衔的人生,以及子孙后代们的怨恨。 可此时此刻,江河目光坚定不移地落在了正房的门、窗、壁、梁之上,内心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破阵。 他要让所有的亡灵安息! 看着贴满了红色符文的墙壁,江河抬手就想要将这些符文撕去。 小月姐说了,撕符即毁阵。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手落在墙壁上后,却是整个人穿了空,他从正房穿墙而过,毫无防备之下,直接重重地摔在了院子里。 可此时的院子,却并不是明月等人所在的那一个,甚至也不是那些女子记忆中的院子。 但是院子里站着一个江河方才见过的男人,这个男人也是陆婉曾经的挚爱,是那个以心爱之人开启阵法的初始人:江渠。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江渠睁开眼看向江河,眼中竟是没有丝毫的诧异,甚至还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他的眉目温润柔和,唇角挂着和煦的笑容:“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江河只感觉毛骨悚然,有些慌张地四处看了看,确定这里只有自己和这老祖宗两个,额,人后,顿时心跳如擂鼓。 似乎是看出了江河的恐慌,江渠叹息一声:“你不必害怕,我早就已经死去多时,如今留下这里的,只是我的一滴泪,只是一份执念罢了。” 不等江河询问,江渠便自发地说起了往事:“当初我与婉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本该……” 二人家世相当,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长辈们都认同的天生一对,本来到了年纪就该顺理成章的成亲,从此和和美美过一世,可偏偏世事难料。 那一年,江家的铺子未能及时将贵客要的东西奉上,从而惹怒了身份尊贵的大人物,也给江家招来了大难。 自古民不与官斗,江家只是商贾又哪里抵得过贵人的有意打压,庞大的家业很快散尽,往日的亲朋密友也纷纷闭门不出,生怕和江家沾上关系惹来了牵连。 江渠和陆婉,自然也不应该再是一路人。 “可婉儿性子倔强,她说不论我是江家二房的三少爷,还是街上乞讨的叫花子,她这一辈子都认定了我了。” “她说要嫁给我,那时候的江家啊,是鸟都不敢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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