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有,有有,有东西摸了我,我的小腿,啊!!!” 再次恢复意识后,明月的耳边传来了女子惊恐的尖叫声。 她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座宏伟且荒凉的古建筑,占地面积极为宽广,只见周遭的楼阁亭台破败不堪、木门油漆剥落、窗棂半朽,四下荒草丛生。唯有正前方最中间的正屋,似乎是曾被大火狠狠地烧过,只留下一片赤色的焦土和断垣残壁。 目光扫过四周,但见两边的院墙都种着一排排槐树,约莫是经过了好些年头,这些槐树长势极好,茂盛的树冠遮天蔽日,给院子带来一片阴凉的同时,隐隐还有种将整座宅院与外界隔离开来的感觉。 边上两个年轻的女人在半人高的杂草中,瑟瑟发抖地挤成一团,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慌张。 小腿肚都在打颤的卷发男人,正在佯装镇定的安慰着她们。 身着道士长袍的中年道长和光头的僧人,一个满脸严肃的捏着一张黄色的纸张,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着什么;一个则是闭着眼睛转着手中的念珠,时不时地道出两句经文。 以及,明月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了这位紧紧握住她手腕的年轻男人身上,他面色平静地观察着四周,似乎比现场所有人都要镇定。 在场的加上明月,有四男三女,共七人。 所有人都背着个硕大的背包,腰间挂了个鼓鼓囊囊的荷包,结合这座荒废的古建筑,明月猜测这可能是在进行一场探险? “别怕,我在。”仿佛是察觉到了明月的目光,年轻男人低过头,低声安抚了一句。 “嗯。”明月嘴里随意地答应了一声,在识海中呼唤飞霜:[飞霜,把原主的记忆传送给我。] 飞霜的机械音马上响起:[好的,主人。]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原主何明月的记忆,就已经在明月的脑海中自动过了一遍。 粗略刷了一遍原主的记忆,明月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些,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位面似乎有些古怪。 明月居然只能接收到何明月从有记忆开始,直到此时此刻的记忆。 而那些身后事都仿佛被什么抹去了一般,竟是半点都‘看’不到。 这也就意味着明月这次并不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也没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她只能依靠自己的本事去规避危险。 这还是有史以来的头一遭,不过…似乎也已经足够了。 明月以旁观者的角度,翻阅了原主的生平后,发现了许多的疑点。 不论是这场家世相差巨大的恋爱的开始,还是这段以爱为名回江家祖宅的敬香之旅,甚至是这一座过于荒废的祖宅院子,都充斥着说不出的怪异。 啧,有些意思~ [原主的愿望是什么?]明月又问飞霜。 飞霜似乎卡顿了一下,才回答道:[因未知的…受到…干扰…无法识别到原主的意愿。] 本来明月还想靠原主的愿望猜测些东西,现在看来还是得靠自己啊! 明月的眸子中潋潋流动着幽幽星光,那就…先静观其变吧! 就在这时,先前尖叫的年轻女人再度“啊”地大叫了一声,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它它它,它又摸我了,我我,我害怕,我不要敬香了,我要出去,我,我要回家。” 女人的脸上满是惶恐不安,说话时牙齿上下打着颤,不断发出‘咔咔咔’的轻响来,这幅极度害怕的模样不像是做假。 明月眸光流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卷发男人忙不慌地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大声道:“小柔,你冷静点,这里除了我们几个,什么都没有,你别再自己吓自己了。” 确实,众人所站的位置除了快及人高的野草,一眼望过去还真是一目了然,真什么都没有。 可沈柔猛烈地摇头,指甲都要陷进卷发男人的胳膊肉里了,她略略拔高声音:“不,江,江河,这里真的有…有,有鬼。” 那个字眼一出,江河和妹妹江溪均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沈柔更是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低低的哽咽声从指缝里传了出来,使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然而站在明月身旁的江淮,表情依旧是淡漠如常,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最中间的正院方向,仿佛并不在意几人的恐惧。 至于那个道长和僧人,则是一左一右站在江淮的身旁,神色是如出一辙的平静。 又或者,如今的怪异本就是他们早就预知到的情景。 过了好一会儿,江河抿了抿唇:“可,可是这是我们江家的祖宅啊,怎么会有那种…”他顿了顿,才犹犹豫豫地说:“东西。” 没错,这里是江氏祖宅,江淮江河江溪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而原主何明月和另外一个年轻女人沈柔,则分别是江家老大江淮和老二江河的女朋友。 而大伙今日之所以来到此地,都是因为江家的祖训有云:江家男儿成亲都需得向先祖敬香禀告,香火不灭才是良缘,反之则是先祖不允,亲事自然作废。 虽然如今已经是21世纪,科学发展才是主流价值观,封建迷信早就被人们称之为糟粕,不被大众所认同。 可江氏家族从古延续至今,却是所有子孙后代都严格遵守了祖训。 因为江家人坚定的认为,江氏能从历史的洪流中生存下来,成为今天Y省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都是因为他们遵守了先祖的规矩,得到了先祖的庇佑。 所以今天江家兄弟都带着女朋友回来敬香问祖,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甚至还说明了他们对女朋友是真心实意,是和女朋友奔着一辈子去的。 至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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