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柳大东再次体验到了被女儿气得心口发麻的滋味儿。 看着女儿冷漠的眼神,再想起她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对自己这个老汉也从来不闻不问,柳大东的肝火越来越旺,憋了许多年的怒气,终于再也憋不住了。 他指着明月的鼻头,怒骂道:“没得老孝的东西,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硬是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以为你现在有本事了,就不听老子的话了?老子跟你说,你不听也得听,不去也得去。” 这个无能的男人,也只有在他的女儿面前,才敢这么强势,将强迫的话说得理直气壮。 只可惜,明月早就不是他那个孝顺的女儿了。 而且愚孝的女儿,可是要吃大亏的。 明月轻轻地拨开了他指着自己的手,神色十分淡定,“对对,你说得都对,我就是有本事了,我就是翅膀硬了,我就是不听你的话了。” 说到这里,她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地问:“我就是不听,就是不去,你能拿我啷个办?” “你你,你说啥子?”柳大东语气不稳地问,似乎是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说,气得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了起来。 明月却是有些腻味了,并不耐烦跟他继续说下去。 她现在每天都很忙的,有这个和他撕的时间,她都能去多拍几段短视频了。 要知道早些将账号做好,村里也好早些发展起来,她才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其他的,去帮助其他的村子。 明月拉开板凳,起身就要回房间,准备拿了东西就出门。 可柳大东哪里会让她就这么走了? 他站起身来就挡在明月身前,两只双手紧握成拳,几乎是低吼着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啥子意思?安?柳明月,你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老汉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忽青忽紫,眼里闪烁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张。 在大学吃得好睡得好的明月,身体经过了二次发育,如今站起来竟是比柳大东还要高些。 明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怜悯:“这么多年了,你始终都没有学会低头,也没有学会尊重你的女儿,从始至终让我不认你的人,都是你自己。” 柳大东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心里却莫名的有种不详的预感。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要让自己的内心不再恐慌,就必须得再做出些什么事情才行,就必须得把女儿镇压下去。 所以他只会对女儿态度更加强硬,他只会把女儿吼得更加大声。 正如同明月所言,他从来都没有学会尊重女儿,他从来都不懂得女儿并不是他的私有物,他随意干预女儿的人生,只会让父女关系变得更加紧张。 “日你仙人板板,你妈勒个巴子,老子跟你说,老子只要还在一天,那就一天都还是你老汉,你就必须得听老子的……” 明月将他的污言碎语抛之耳后,从他身边快速绕了过去,身形灵活的进了自己房间,哐当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柳大东气得直用拳头砸门,嘴里骂骂咧咧的,嗓门更加大了。 明月对其不管不顾,将自己带回来的那些重要物品都收了收,心里已经做下了不再回来住的决定。 好在明月回来的时间不长,很多东西都还在车子里没有搬下来,留在屋里的东西也并不多,最值钱的也就是笔记本电脑和摄影机之类的。 等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柳大东是累了还是怎么的,门口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明月打开了门,也没有见着他的人影,外面也没有他的声音,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这样倒是也好,省得他再闹腾。 她微微挑了挑眉,拿着自己的一大堆东西就出了门。 把大部分的东西都放在了车子里,明月就开着车去找琴婶娘和桦婶娘了,今儿个是要拍她们俩去赶场卖糍粑的视频,也算是给昨天的视频做个后续跟进。 把车子停到了村长家门口,又和村长说了一声,明月这才拿了拍摄物品去两位婶娘家里头。 这会儿的天色已经大亮,两位婶娘都吃好了饭,拿着赶场要的东西,就等着明月过来了。 等明月过来的时候,看到二人旁边都放了个硕大的背篓,通过背篓镂空的缝隙,可以看到最下面放的都是糍粑,中间还放了些蔬菜和秤,最上面一层放着鸡蛋,还有一大堆塑料口袋,这些东西显然都是要拿去市集上卖的。 一看到明月,琴婶娘立马松了口气,把背篓背在背上,苦笑着说:“月娃,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们都要走了,去晚了人家买主都回去了,这些东西就卖不脱了。” 桦婶娘跟着背上背篓,在一旁直点头。 “不好意思啊婶娘,今天早上我爸回来了,我跟他说了一会儿话,耽搁了一下时间。”明月露出抱歉的神色,随后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机器:“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现在就开始拍了哦,我们可以出发了。” 两位婶娘都迫不及待地想去集市上了,都忙不慌的点头,甚至都懒得去过问柳大东的事情了。 明月比划了个手势,便打开了摄像头,开始了拍摄模式。 背着两个背篓的中年妇女,在她的镜头下走着泥巴路,一步一步地朝着十多里路的集市上走去。 那两个背篓一看就很沉,可她们的脸上满是开心,似乎对这种重量已经习以为常,还有心情边走边说,聊着一会儿卖完东西要去买些什么? 等到了集市上后,镜头里处处都是和她们同样的普通人,她们需要找到卖东西的空地摊,需要不停的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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