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朝代,明理书阁的白纸和彩戋一经出世,就备受文人墨客们的大力追捧。 白纸的纸质交结匀细,外观洁白,表面平滑,且还轻薄不透,被文人称可谓是“妍妙辉光”。 彩戋除了有拥有各种颜色外,还添有好看的各色花纹,某些彩戋里还夹杂着冷冽的淡香,那些讲究的雅客很是买账。 现如今淮京的文人圈里,已经没人再使用泛黄的麻纸,大伙都以使用明理书阁的纸张为傲。不论是作画还是写字,甚至用来做剪花和纸花,书阁的各色纸张都十分合适,从而也导致了纸张供不应求,有些特殊的彩戋更是卖断了货。 说句实在话,要不是明理书阁打着霍家的牌子,叫人知晓背后是霍家撑腰,怕是早就有人觊觎这彩戋和白纸的巨大利润了。 霍三郎无数次庆幸自己和明月合作,本来还以为是卖丞相府小姐一个好,没成想却是真正得了利,狠狠地赚足了名气和利益。 而明月也同样感叹,还好和霍家合伙了,不然要是被皇帝知道自己只献了活字印刷术,却偏偏留下了造纸术,怕是会心里起疙瘩了。 这明理书阁与明月有关这事儿,除了霍家兄妹外,也就只有云三少知晓了。 明月特意请他们保密,这事儿便真就给瞒了下来。 只是因为明理书阁的缘故,明月与霍三郎难免来往密切了些。 明月倒是一向只谈铺子上的事情,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然而霍三郎总是说着说着话,便对着明月的脸发呆,偶尔还会露出那种类似于花痴的目光,只叫明月心里感慨真是麻烦。 这一日,霍三郎再次说着说着便忘了词,只顾着看着明月的侧脸发愣,心里想着或许也是时候和她说提亲的事情了,佳人如此难得,早些把人娶进门,也好早日安心。 明月心里微微叹息一声,扭头看向他:“云安,怎么?莫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云安是霍三郎的字,二人认识这么久,不仅是合作伙伴,也算得上是朋友,平日里也开始互相以名字相称。 霍三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轻咳一声决定现在就说:“不是,明月,我就是想说,你,我,我和你,我什么时候提亲,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霍三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是想说清楚,脑子里就越是乱,说到最后话赶话,竟是把最想说的给直接问出来了。 然而明月眸子微扬,脸立马就沉了下来:“霍公子,还请慎言。” 明月一句霍公子,立马就叫霍三郎清醒了过来,认识到她似乎是不太高兴。 不过霍三郎早就认定了明月对自己有意,所以他不明白她为何会不高兴?莫不是觉得自己太唐突了?想想也是,婚事自然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这大刺刺的对着人家小姐开口,确实是无礼的举动,也怪不得她生气。 霍三郎在心里默默地一番回味,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即就朝着明月拱手认错:“是云安无礼了,明月你放心,我知晓你的意思,今日回去便禀了家中父母,找人去丞相府正式……” “等等,”明月越听他的话越是离谱,终于是忍不住打断道:“云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看着他略带些疑惑的面容,明月叹息一声,终于还是要开口伤人了:“云安,和你合作让我觉得很是愉快,日后也希望继续合作下去。所以我希望你清楚,你于我而言,就只是合作伙伴,也只会是合作伙伴。” 明月的神情认真,霍三郎却是面露恍惚,满是不信地摇头:“只是合作伙伴?怎么能只是合作伙伴呢?明明你那么信任我,将那么贵重的造纸术都轻易给了我。每次我邀你出来,你都立马就同意了。你看我的眼神也那么温柔,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合作?” 明月的嘴角抽了抽,手心也一瞬间有些痒,不管什么时代,普信男这种生物都让人忍不住手痒啊。 “对于我来说,造纸术并不算什么,有契约为证,便是给了你也不影响什么。每次你的邀约都是以铺子为名,我作为铺子的另外一个东家,自然是义不容辞。还有,”明月顿了顿,有些古怪的说:“眼神温柔是你的错觉吧?”她明明每次都是很严肃来着。 “所以,你真就对我无意?一点好感都没有?”霍三郎定定地看着明月的眼睛,脸上分明还是不信。 明月也不回避他的目光,同样分毫不让地看着他,“是,我这一生都未曾打算嫁人,更不曾想过心悦别人。” 霍三郎看出来她说的是真心话,脑子里霎时嗡嗡作响,脸也涨得通红,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霍三郎站起了身,再也不好意思在屋里待下去了,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明月慢吞吞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来。 说清楚了也好,她可是忍了他那黏人的眼神许久了。 而且,以后他应当是不会再借着书铺的事情约她出去了吧? 事情也确实如明月所料,霍三郎估计是觉得闹了这么大个乌龙,自己丢尽了脸,愣是许久都未曾来找过明月了,便是平日里有事情需要联系明月,他也拜托了堂妹霍玉珠来和明月递话。 如此倒是叫云三少笑开了颜,每每霍玉珠来找明月时,他总是巴巴的凑过来在霍玉珠面前露脸,偶尔还送上些小玩意儿。 这一来二去的,便是云夫人也看出了三儿子对那霍家姑娘的不同,每次霍家姑娘一来找女儿,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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