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副将心里暗恨江云起向他隐瞒身份,可这会儿也实在是顾不上其它的了。 如今王副将和江云起已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便是心中再如何不快,也只能先将人给保下来再说。 王副将环视四周的将士们,做足了一副正义凛然地姿态,道:“虽然江云起曾经是宋国的人,可他既然已经弃暗投明入了我吴国的军营,自然也是我吴国的士兵,李将军可不能随意往军中士兵们的身上泼脏水,不然我这个副将是头一个不同意的。” 江云起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心头暗道:王副将还真是只老狐狸,不过三言两语就将在场的士兵们拉进了同个阵营。 李将军黑眸微沉,只牢牢地看着江云起道:“本将军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只是为了不引起将士们的恐慌,粮仓失窃这事也只有本将军和几个心腹知晓,我们对着外面可是都只字未提,就是不知江云起一个新兵蛋子是从何得知?” 显然李将军也不是吃素的,只将众人的视线又引向了江云起一介刚入营的新兵,是如何知晓粮仓失窃之事上面。 对此,江云起还真是一点都不慌,反正他是真的问心无愧。 江云起朝着众人解释道:“正如王副将所言,小的之前请假外出采买物品,是无意间听人说起才得知这事。” 李将军却是冷笑一声:“真是谎话连篇,这事除了那些关押起来的守卫,拢共也就只有本将军和几个将领知晓。”他指着自己,又指着几个心腹,高声道:“如今我们这些知情者都在这里,来,你好生看一看,好生指认指认,看看到底是从谁的嘴里听到的?” 三个粮仓全部都失窃,这事这般要紧,李将军便是让亲卫出去寻那伙偷儿,用的也是其他的借口和理由,还真没几个知道真相的。 所以江云起的话听在李将军的耳朵里,那是空口白话,越听越可疑。 江云起看看几个将领的模样,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只因他并没有发现在酒肆见着的那两人,那么酒肆那两个汉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李将军也实在是不像说谎的模样,且他也犯不着说谎。 可是江云起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这会儿王副将也发现了事情的进展有些不对,怎么这节奏全都在跟着李将军走,这样下去可不行。 于是王副将抢过话语权:“说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李将军,你承认粮仓失窃是事实吧?犯了这么大的过错,你就不好好向兄弟们解释解释吗?” 李将军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神色肃然道:“粮仓失窃是因为那些守卫看守不当,本将军作为主将也确实有过失,可本将军已经在尽力调查此事,想要将功补过了,就是不知王副将一直阻挠本将军询问可疑人员,这又是何种缘故?” 王副将气极:“李将军这般说来,仿佛还是王某的错了?” 李将军面无表情,却是一字一句道:“如今本将军才是十三军营的主将。” 竟是以官职压人。 王副将狠狠地一甩袖子,撂下狠话:“咱们等着瞧,看看等上面得知了此事后,你到底还能做多久的主将?” 李将军面色有些青,语气还算冷静:“那就不劳你王副将费心了。” 他将‘副’字咬得极重。 王副将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衣袖一拂,气急败坏地走了。 在场的士兵们听着主副将两个争吵,均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而江云起则是背上的冷汗直流,在见着王副将就这么离开了后,更是急得眼皮子直跳。 就在江云起想要跟着王副将离开时,李将军却指着他,对边上的千夫长道:“抓起来,严刑拷问。” 万昱立马就高声答应了下来,其他士兵有些同情地看了江云起一眼,全都灰溜溜的逃走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可不敢留下来,就怕成了下一个江云起。 原本热闹的门口,顷刻间的功夫,就只留下了李将军和几个心腹,以及李如意。 这会儿李将军才冷脸看向女儿,“跟我进来。” 李如意心里咯噔一下,在其他将士自发自觉离开后,她苦着脸进了爹爹的院子。 她才刚刚一进门,就听到上面传来了一声严厉的“跪下”。 李如意咬住了唇瓣,跪倒在地。 李将军怒睁着眼,额间的青筋随着呼出的粗口气一股一张:“说吧,你和那江云起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怎么会知道他的那些肮脏事情?” 他的女儿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可能因为是家中最小的那个,所以所有人都比较娇惯她,养的她一副天真烂漫不知事的模样。 可他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和个底下的士兵搅和在一起。 方才江云起看如意的眼神,还有如意对那江云起又爱又恨的目光,他是完完全全看了个清楚明白,气得他胸口的怒火是不停地翻腾。 事到如今,李如意也不敢再隐瞒爹爹了。 “在三个多月前,那次我外出被人偷了荷包……” 随着李如意的话音越来越低,李将军的脸是越来越黑。 要是这会儿江云起就在他面前的话,他是恨不得把人给砍成七八节才好,骗姑娘骗到他女儿头上了,实在是胆大包天。 李将军指着女儿的鼻子,爱之深责之切:“真是糊涂啊!你可知这江云起,为何能入我吴国军中?是因为他亲自杀了两个宋国的无辜商人,以那两个商人的人头做了敲门砖。一个为达
158将军的亡妻27(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