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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她,看到连承御和陆景肆死于汽车爆炸。
滔天的火海和浓烟,湮灭那两道挺拔身影。
她疯了一样扑进火海,只找到没了生息的陆景肆。
一回头,看到满身是血的连承御,绝望地看着她。
【所以你从始至终,选的都不是我……】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混着火的温度,朝她扑面而来。
她从床上弹坐而起,大口大口喘着气。
连承御接完电话,从阳台进来,看到她脸色煞白坐在那。
他忙走过去,紧张地问,“怎么了?”
肩头是温热真实的触感,他衣着整洁,没有伤没有血。
假的……
对,是梦。
梦都是反的。
“做了个噩梦。”
男人揉了揉她的脸,“医院那头来电话,麻醉劲儿过后,你哥中途醒了一次。”
她猛地抬头,眼底的疲惫被欣喜覆盖,“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去,现在过去看他!”
他到了嘴边的‘先吃饭’还是咽了回去,轻声道,“好。”
无论陆景溪怎么哀求,让他坐轮椅,这男人都跟吞了秤砣一样,心如老铁,就是不坐。
看他走路没有异常,伤口也没撕裂,就随他去了。
但她被逼着坐上了轮椅。
医院内。
陆景肆转到了普通病房。
车祸时,撕裂的车门,穿透了他的右下侧胸膛。
好在肺部创伤不大,只是失血过多,之后静养休息,恢复的问题不大。
陆景溪听完医生给出的论断,快要哭出来了。
在病房里呆了半个小时,门外的何欢进来,小声道,“夫人,连小姐想见您。”
陆景溪微微一怔。
脑海里浮现昨晚跟墨芍鸢一起出现的混血女人。
黑发绿眼,端庄大气,是连承御同父异母的姐姐,连若烟。
走廊里,连若烟将一个手提袋递过来。
“景溪,这是父亲送你的生日礼物,真的很抱歉,我们以这样的方式正式见面。”
陆景溪低着头,注意力并未在那个袋子上,而是在她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秒。
她没接袋子,淡定从容地笑道,“连先生给的礼物,我昨天不是收了。”
连若烟立刻解释,“很抱歉您和您的兄长遭遇的事故,可这件事,绝不是父亲做的,他现在病危入院,无暇顾及国内。”
“哦,那就是千家了。”
纵然坐在轮椅上,处于低处,可眉宇间流露出的强势,都无法让人忽视。
连若烟猛然记起昨夜,这两口子无论是说话的内容,还是强势的态度,都如出一辙。
女人抿了抿唇,“父亲过去对于你们的感情持反对态度,是为了家族着想,请你理解身为一族之长的难处,况且,父亲从未对您有过杀心。”
“我理解他,谁理解我?至于杀心,他有没有他自己清楚,但他纵容别人伤我,这是事实吧。”
千家那个奇葩雇凶杀人又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没有连胜斯的默许,怎么敢在国内大动干戈?
陆景溪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冲,毕竟这个女人,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家族里,唯一一个算得上对连承御好的人,于是缓和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