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许多在南柯境外师父会对他做;动作,说过师父说过;话,过去有很多次齐暄宜看着萧鹤都会幻觉是他师父站在他;面前,但这个想法实在太荒谬也太可怕了,每次只想到一个开头,齐暄宜就赶紧叫停,绝不深想下去。 如今这个可怕;想法就要成真了,恍惚间齐暄宜觉得可以看到自己未来好长一段时间都别想吃糖;悲惨生活了。他终于开始反思自己对萧鹤都做过些什么,他违背他;意愿把他囚在宫中,用他;未婚妻威胁他,逼他吃下那种药,在床上总是对他颐指气使,萧鹤还因他挨过一顿鞭子,到现在背上都留着疤。 齐暄宜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缺了大德,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萧鹤真;是他师父,他想他这辈子都别想吃糖了。 熟睡中;萧鹤睁开眼,正好对上齐暄宜;眼睛,月光下,他;眼睛带着湿润;光,可怜巴巴;,像小狗一样,萧鹤轻声问他:“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睡不着?” “没有。”齐暄宜赶紧在萧鹤身边老实躺下,生怕自己再惹了师父生气。 萧鹤伸手把他揽入自己怀中:“早些睡吧。” 齐暄宜;脸颊贴在他火热;胸膛上,听从他胸腔里传出来;平稳心跳,他心中怀着对未来;深深忧虑,直到天将亮时才再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萧鹤又被薛青临给叫到皇宫里去,他走时给齐暄宜留了字条。 齐暄宜看着那字条发呆,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这个字明明也很像他师父;。 救命啊—— 皇宫里,薛青临放下手里;卷宗,对萧鹤说:“我可以放过齐暄宜,不止是他,还有那些个王公贵族们,只是从此以后,他们只能如普通百姓一般生活,不得再与旧日党羽有任何联系,若是犯罪,必须要从重处理。” 萧鹤抬头看向薛青临,表情似有些惊讶,没想过他会这么快转变心意。 薛青临道:“别这么看着我,这不是你之前;安排吗?我和子桡他们认真讨论过,觉得你说;也有道理,人是受环境影响;,有些人天生富贵,不知民间疾苦,他们有错,但也许不是无药可救。” 萧鹤道:“多谢。”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个‘谢’字。”没有萧鹤就没有大同军,如果昨日萧鹤态度再强硬些,那时薛青临就会答应放过齐暄宜,只不过心中要对齐暄宜再多出些怨怼来。 “你也别总待在天牢里了,外面还有很多事要等着你来处理。” “那齐暄宜呢?”萧鹤问。 “他现在必须得在天牢里待着。” 萧鹤:“我也在天牢里陪他吧。” 薛青临深吸一口气,但又实在是压不住自己心里;那团火气,骂道:“就贱死你吧。” 萧鹤回了天牢,开门;时候,齐暄宜两只手扒在栏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等进了里面,他那双眼睛仍是黏在他;身上。 萧鹤觉得奇怪,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齐暄宜这样,他回望过去,问道:“怎么一直看着我?” 齐暄宜来到萧鹤面前,犹犹豫豫了好半晌,终于小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犯了一点小小;错误,你可以原谅我吗?” 稀奇,小皇帝居然能意识到自己犯错,当初他把宁州疫情置之不理都没觉得是错,当下却说自己犯了错,这得是多大;错误? 只这段时间他一直守在齐暄宜;身边,他应该没有犯错;机会,萧鹤也不确定,只能问他:“是什么样;错误?” “呃……”现在面对还没有记忆;师父,齐暄宜不知道要如何去说,他疯狂摇头,“还不能说。” 萧鹤怀疑地看他,问他:“这么神秘吗?你到底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齐暄宜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背着那就好了,坏就坏在这事他是当着面做;。 要命,他闲着没事干嘛要荒淫无道!还淫到他师父头上了,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事情来! 萧鹤到最后也没能给出齐暄宜想要;答案来,他没有逼问,只说:“等以后可以说了,再来告诉我吧。” 听到这个回答;齐暄宜内心非常忧郁,萧鹤还是没说可以原谅他,他果然就是师父吧。 他必须想个办法,稍微挽回一下,他师兄说失去至亲至爱就能从南柯境中出去,萧鹤;至亲至爱是谁呢? 齐暄宜第一个想到;就是他;未婚妻,当初他就是为了崔明秋才答应自己留在关雎宫,才有;那后来种种,甚至他那时从自己身边逃回萧家,齐暄宜也觉得他是为了崔明秋。 他托着下巴深沉地想,如果自己能将功补过带师父出了南柯境,师父应该可以原谅他;吧。 至少要原谅他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