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儿姐,你回来啦?”白零故意嬉皮笑脸的凑上前。 白夭缓缓抬起眼,眼神冷酷锋利。 白零心尖不由地一抖。 夭儿姐这个眼神好可怕啊,像是要杀人。 “白零,我对你好不好?”白夭沉着脸问。 白零点点头,“好啊,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夭儿姐了,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隐瞒我这么严重的事?” 白夭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我最恨别人欺骗我,而现在那个隐瞒我的人,竟然是我最信任的家人。” 她这一番话说得严肃沉重,把白零都给吓到了。 白零强颜欢笑道:“夭儿姐,我没有什么隐瞒你的啊……” “真的没有么?”白夭言辞犀利,“你敢发誓,如果有隐瞒我的事,就永远离开这个家么。” 白零真的被她吓到了,脸色顿时发白,“夭儿姐……” “说!”白夭冷冷道,再不说她就要绷不住笑场了。 没办法,谁让她家都是人精呢,不来点真实唬人的,他们是不会说真话的。 白零欲哭无泪,求助的眼神看向德古拉。 德古拉想了想,指向车库。 白零心领神会。 他支支吾吾的开口,“夭儿姐,这件事是不该隐瞒你,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说了吧。” 白夭心里一震,感觉有种莫名的恐慌弥漫上心头。 不会真的和小川有关系吧? “魇哥他……没了。”白零重重地叹了口气,只说其一,不说其二。 这也算是吐露了一个真相吧。 白夭神色一沉,“魇鬼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姐姐你昏迷的时候,有三个很厉害的厉鬼来家里找事,魇哥他奋力抵挡厉鬼而灰飞烟灭了……”白零说着鼻子一酸,吸了吸鼻子,“我不说是怕你担心自责。” “魇鬼是为了救我才死的?”白夭皱紧眉。 她万万没想到,这两天车库里总是不见魇鬼,原来他早就灰飞烟灭了,还是为了保护她才死的。 她猛地起身,环顾四周,“魇鬼死在哪里?” 白零指着楼上,“在你的卧室。” 白夭飞快地上楼,进了卧室,却没有感受到丁点的魇鬼气息。 “就算是鬼物死亡,也会留下痕迹,他的痕迹呢?” “我们怕被你发现,就把他的痕迹抹消了。”白零如实说道。 白夭脸色一变,沉声道:“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 “夭儿姐……你的意思是魇鬼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死亡?可他的灵魂被厉鬼撕裂爆开了啊,那不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吗?” “只要留下痕迹,就会成为聻,聻丧失灵魂,失声失形,相当于一种虚幻的状态,最后才会化为虚无。”她道:“魇鬼如果留下过灵魂爆开的痕迹,我就有办法凝聚他。” “是谁把他的痕迹抹消得一干二净?” 她的房间里压根没有他的痕迹。 只有高阶的玄师才能做到彻底抹消痕迹的能力。 白零捶胸顿足懊悔得不行,“一定是那两个阴阳人!我和德古拉都不会抹消痕迹的,是他俩在清扫你的卧室……” 白夭神情一冷,“那两个人是高阶玄师,肯定知道魇鬼留下痕迹就会变成聻,他俩还是手贱的把魇鬼的痕迹抹掉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要做的这么干净……” “也许他们只是和我们一样,怕夭儿姐你看出魇鬼死亡的事。”白零懊悔道:“是我们愚昧无知害了魇哥啊!” “没有那么简单。”白夭问他,“三个厉鬼什么时候来的,他俩又是什么时候?” 白零死也不会忘记那一夜的骇人场景,如实说道:“那天晚上有很多恶魔使徒冲进家里,三个厉鬼是和那些怪物一起出现的……” “恶魔使徒?”白夭脸色一沉,“你隐瞒我的事够多的啊。” 恶魔使徒和三个厉鬼这件事,她从头到尾压根不知道。 敢情她昏迷的时候,他们发生了惊心动魄生死存亡的大事。 她醒来他居然一句话也没吐露过。 “夭儿姐,那都过去了嘛。”白零心虚道:“恶魔使徒是国外那个什么大女巫召唤来的,那三个厉鬼混水摸鱼也进了家,我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两个阴阳人就来了,出手帮我们制服了三个厉鬼。” 白夭沉思片刻,问:“他俩没来之前,你们几个怎么抵挡得住女巫的进攻?” “是古董里的老鬼们出来帮了我们。”白零指向客厅里那副山水画,“那位老爷爷最先出来的,还好有他们在。” 白夭来到山水画前,上了一把上好的香,定定地看着山水画说道:“小老头,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山水墨画毫无反应。 “你再不出来我就烧你了啊。”她故作恶狠狠的样子,拿起香要去烫穿古画。 古画仍旧没有反应。 好像不管她怎么威胁,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就连她第一次拿到这幅山水墨画的时候,画中鬼也没出来过,就一直沉默的让她镇压着。 要不是现在听白零说画中鬼是个小老头,她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是男是女。 白零过来说道:“夭儿姐,老爷爷他可能有社恐症,不好意思见你。” (画中悠闲躺着吸香火的妖王老头:???) 白夭放下香炉,吩咐他,“你去查那两人的踪迹,他们应该还没走出云城。” 魇鬼自从跟她了后,也算是洗心革面做个好鬼了。 在她看来,他已经算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她也习以为常他天天赖在车库里睡大觉。 现在却因为她,魇鬼灰飞烟灭,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了。 她向来护短,更别提魇鬼是因为保护她的安全才死的。 这笔账,她要为魇鬼讨回来。 白夭怀疑,三个厉鬼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