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江城那边的人已经等了一早上的时间,再不去的话,那边怕是要有怨言了……” 楼星辰作为他的贴身秘书,这是第一次看见大BOSS迟到。 时间确实不早了,看着柳爷没有半点要起身出发的意思,他忍不住提醒。 柳幸川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准备出发。” “好嘞!我这就让直升机过来!”楼星辰欢欢喜喜的奔出门,因为延误时间,开车去来不及了,乘坐专机去比较快。 柳幸川眼巴巴地看向隔壁,难道她还没醒? 嗯。 有这个可能。 昨晚看她醉得不浅的样子,也许要睡到下午。 正好他去江城签约完,赶回来她应该已经醒了吧。 他一贯冷硬漠然的心,突然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点留念。 本来…… 他面对生死很坦然的。 只是没想到,生命里会半路杀出一个白夭。 她就像是一个浑身充满秘密的奇迹,让人抑制不住的心神向往。 柳幸川自己都不可否认,他对白夭有好感,现在更多了几分期许。 期许下一次的再见,期许她是不是也对自己有好感,所以才会发出双修的邀请。 柳幸川郑重的想了一早上,决定不能马虎应付她,如果彼此都有好感,不妨尝试着在一起看看…… “白夭!你个小贱人,给老娘滚出来!” 突然。 隔壁传来一道泼妇的骂声。 柳幸川皱眉,操控着轮椅出门。 “你个晦气的棺材子,害谁不好,竟然连自己亲爸都谋害!白夭,你还是不是个人?”钟琴来到白家门外破口大骂。 向来珠光宝气,打扮得光鲜靓丽的她,此时穿着两三天没洗的衣裳,顶着一头被人拽得凌乱的秀发,正叉着腰,像个市井泼妇一样骂街。 白夭倒是听见她的骂声了,懒得搭理,坐在客厅悠哉悠哉地喝醒酒汤。 “白夭!我知道你在家,你给我滚出来!”钟琴气急败坏地咆哮,口水四溅。 恨不得冲进白家别墅,把白夭揪出来狠狠暴打。 这两天,她被债主追得狼狈不堪,四处躲避就算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收到法院的传票,说白宗明偷盗文物,被提起公诉了。 要么赔钱,要么坐牢,她只有这两个选择。 赔钱…… 钟琴恶狠狠的想,白家已经破产了,根本就拿不出多余的钱来赔偿啊! 坐牢…… 那就更不可能了! 白宗明要是坐牢,债台高筑就等着她一个妇道人家去还了! 那么多钱,她怎么可能还得清? 所以钟琴第一时间想到白夭。 都是白夭害她丈夫被抓起来,也是白夭害得白家破产!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白夭,她不担责,谁担责! 钟琴见她还不出来,上前蹬门,大铜门被她踢得哐哐作响。 “小贱人,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老娘哪也不去,就在这守着你!” 钟琴索性往旁边花坛一坐,作势她不出来,她也绝不离开。 柳幸川从隔壁出来,看到钟琴还在那骂骂咧咧,俊美无双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物业是怎么做事的? 之前他就叮嘱过,让他们加强安保,怎么把泼妇放进来了? “柳幸川,你是柳幸川吧?”钟琴眼尖地发现他,一脸欣喜地起身跑过来。 跑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他也晦气的事情,连忙顿住脚步,站在路中央朝他笑道。 “我是薇薇的母亲。” 她自以为大方得体的一笑。 柳幸川面无表情:“谁?” “白薇薇啊!”钟琴意味深长的笑道:“柳总不是还把我家薇薇带去你的办公室了吗?” 她看柳幸川的眼神,炽热得很,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不认识。”柳幸川一脸冷漠:“你不是这里的住户,请你离开,再大声喧哗吵闹,我就报警你扰民。” 钟琴笑容顿时尴尬在脸上,急忙自我介绍道:“柳总!我是薇薇的妈咪呀,你和我家薇薇关系不是很好吗?” “还有我不是故意要吵要闹的,都是白夭这个小贱人,害我家公司破产,我老公,也就是她爸爸,也被她弄进监狱里去了,我只是来讨回公道而已。” “柳总,你要不帮帮我吧!帮我也是在帮薇薇呀!” 钟琴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在柳幸川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的让他帮忙。 柳幸川冷漠脸:“给你十分钟,滚出云顶明珠。” 钟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柳总,大家都是认识的,你干嘛这么咄咄逼人?我不吵你行了吧,我找白夭要钱去!” 她转身回到白家门口,企图想爬过大铜门。 就在这时,门开了。 白夭穿着真丝睡袍,脚上拖拉着一双萌到爆的大白兔拖鞋,懒洋洋地斜倚在石柱上,朝柳幸川打招呼,“嗨,小川川,早呀~” 柳幸川一双明眸迎上她的眼睛,眼底涌动着说不清的情愫和期待。 白夭目光转移得很快,落在了钟琴身上。 “你来干嘛?” 钟琴看见她顿时就火大了:“你把你亲爸送进监狱,你问我来干嘛!当然是让你赔我老公了!” 白夭打了个哈欠,转身往里走,“进来说,别在外边丢人现眼,吵了邻居。” 柳幸川身姿一僵,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白夭!” “嗯?”她回头略带起床气的幽幽盯着他,“有事?” 柳幸川一时哑然。 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算是见识到了。 “有什么事晚点说,我先处理这块狗皮膏药。”白夭其实不是在迁怒他,而是美好的一天就被钟琴破坏了,心情略微不爽,所以不想听其他事。 她说完转身进别墅。 钟琴也一脸仇恨地跟上。 柳幸川怔愣在原地。 俊美无双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柳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