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在书房中响起,端着点心的管事听到这声音忙地进来,就看到薛衡眼含泪水的看着薛焉。 薛焉刚刚打人的手还没有放下去,她也有些不敢相信,她打了薛衡。 管事放下点心:“大人,这是闹什么呢?前几日不还念着许久未见小公子了吗?” “你就是利用我稳固你的地位是吧?”薛衡一字一句问道,嗓音中带着哭腔。 薛焉不由自主避开了薛衡的眼神。 “好,好得很。” 薛衡转身就往外走,还因为走太快了撞到了门框,撞得生疼。 薛焉放下手:“你去看看小公子吧,别出什么事儿了。” “另外以前陛下赏赐的那个药拿去给小公子吧,他身体那么弱,刚刚那一下肯定青了。” 管事:“大人,您这刚刚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管事叹了一口气追了出去。 薛焉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扶额。 她被放置太久了,不敢出门也不敢传信,也没人给她结果,她就像正在被一刀一刀凌迟的死囚,知道自己要死,可是不知道要凌迟多少刀。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她真的会疯。 薛焉重新提笔,铺了张新的纸,开始写信。 与此同时,薛衡已经被管事追上了:“小公子,您就这样直接回宫里,大人肯定会伤心的。” 薛衡顿了下,恶声道:“她才不会。她巴不得我回宫,给她谋权夺利。” “大人说得气话,您也信啊。”管事满是愁容:“这段日子,大人从未出过府,膳食也用得少,我一直担心她身体能否撑得住。” 薛衡开始有些摇摆了:“陛下不是并未禁足吗?” 管事见有戏,继续道:“是大人觉得不能出去添乱,便一直在家自我禁足。” “那母亲以前的那些朋友呢?” 管事微微摇头,没有明说,但薛衡也已经明白了,人走茶凉。 她们都觉得母亲这次完了,所以不愿意再和母亲有任何关联,就怕牵连到自己。 小厮也在旁边小声说道:“公子你很难才能回来一次,真的就这么走了么?” 当然不能这么走。 薛衡顺着台阶下来了,他除了回来陪母亲,其实还有个目的,想要证明母亲的清白。 薛衡别别扭扭地往回走,管事喜笑颜开地吩咐人开始做小公子爱吃的。 回薛衡自己的房间需要经过薛焉的书房,薛衡在路过书房时刻意走得很慢,窗户开着,薛焉在书桌前画画的话,只需稍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薛衡走得很慢,结果装腔作势半天发现窗户并没有母亲的身影。 薛衡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隔着窗户往里看,似乎看到了母亲在旁边柜子里找什么东西,然后和一张纸装在了一个信封里。 薛衡心下一秃噜,难道苏轶云说得是真的? 此时薛焉已经朝着窗户的方向走来,薛衡戳了戳身旁的小厮,两人飞快地离开这里。 “公子你跑什么?” 两人一路跑回薛衡的房间才停下来:“公子你刚不就是想让大人看见你回来了吗?怎么又要跑了呢?” 薛衡讳莫如深的摇摇头:“你不懂,我今晚要去做件大事。” 小厮已经习惯自家公子时不时地奇怪想法,也没再继续追问。 直到夜深时。 “公子,我们这是小偷行径?” 小厮在薛衡身后小声地说着。 薛衡拍了他一下:“别说话。” 晚上书房并不会有专人守着,护卫晚上会去巡院。 薛衡趁着护卫去了其他地方才慢慢地摸了过来,今夜算是运气较好,还有月光。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还能勉勉强强看清楚路。 薛衡示意小厮在门边给他望风,自己循着记忆去了白日里母亲取东西的地方。 这个方向月光也有些看不清,只能靠手去摸,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薛衡死命扒了下,发现扒不动。 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吹亮,小心翼翼地照到刚刚手里摸着的东西,是一本书。 薛衡上下打量了一番,试着往上提了提,就听到咔哒一声。 薛衡吓了一跳,差点没拿稳火折子,手忙脚乱地拿好火折子才看到身前有个隐藏的小盒子。 这里边儿有几封信,还有个类似账本的东西。 薛衡刨了下也没再发现其他什么东西,正要把盒子塞回去,就发现一封信露出的角上写着许简二字。 许简? 薛衡记事以来基本上就没听母亲提到过许简,平日里上门拜访的人中也没有许简。 薛衡一直以为母亲和许简就是普通的同僚,是互相认识的关系,怎么会有书信? “公子,你找到了吗?”小厮在外小声喊着:“守卫巡逻过来了。” 薛衡着急忙慌地抓了两封信塞进自己怀里,把小盒子塞回去,吹灭火折子,趁着月光摸出去:“快走。” 二人还算是安全地回到房间,薛衡这才把自己刚刚抓的信拿出来,这才发现慌乱中抓到了两封信。 一封是刚刚看到的许简写的:“明日汝去晏府。” 信上只有这一句话,落款是许简。 晏府,正是现在传言和母亲有关的军饷贪污案。 另一封信只有个代号,一个川字。 这封信上内容会多一些,大意是做得不错,属于母亲的那一份不日就会给她。 小厮见薛衡脸色发白,迟疑地问道:“公子,这信上写着什么?” 薛衡忙地回神,把这两封信都揉成一团,刚要放到烛光上烧掉,又想起什么把信拿了回来。 薛衡死死握着这两封信,脑子已经乱成一团,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这是信上的内容?” 宁可拿着这张纸问着飞花。 飞花点头。 “很好。”这桩案子终于看到一点曙光了,宁可神情也稍微放松了些:“那许简送的东西是什么,
第155章 这枚扳指是肃王的(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