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之回来得很快,他进来时就看到薛衡的神色有些古怪,不过这不关他的事。 容行之行了个礼又要靠近宁可,苏轶云柔声问道:“陛下应该吃好了吧?” 宁可确实吃得差不多了,但碗里还剩了些东西,有些为难地看着这碗。 苏轶云伸手把宁可的碗拿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把碗里剩下的东西都吃了。 宁可诶了一声,想说什么却想起这会儿还有不少人在,在桌下的手悄悄地伸过去,想要握住苏轶云的手。 苏轶云微微靠近低声道:“我手上还没擦干净。” 宁可才不管,直接握了上去,苏轶云看着附在他手上的手,微微一笑,也没有再躲开。 容行之站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看到桌子旁边的葡萄,缓缓走上前,手指剥好葡萄:“陛下,尝尝这个葡萄?” 祁濯道:“这个葡萄是番邦送上来的,汁多味甜,陛下确实可以尝尝。” 宁可也想吃,但是问题是美人这么喂她,她有些承受不了这美人恩。 宁可笑道:“不妨行之先试试?” 容行之被宁可温和的笑容吸引住了,傻愣愣地就自己把葡萄吃了:“很好吃。” 宁可松了一口气,速度相当快地自己拿了一颗葡萄,剥了皮反手喂给旁边的苏轶云:“你也尝尝。” 苏轶云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颇有些骄傲地往下方那群人看了一眼,也拿起一颗葡萄剥了皮喂给宁可。 这葡萄是无籽的,入口就有一种清甜,汁水在口中肆意流动,确实好吃。 苏轶云看着宁可的表情就知道她喜欢吃,便把葡萄拿了过来,再喂了宁可几颗:“陛下再吃,等会儿又要说撑着了。” 这句话是靠在宁可耳边说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苏轶云两人在做什么,只看着两人靠得格外近。 薛衡看着这一幕还是很刺眼,银牙都能咬碎,这人到底是凭什么复宠的? 叶斯也吃得差不多了,眼光分给上位的两人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顺手摘了颗葡萄丢进自己嘴里。 凌扬离不着痕迹地瞥了叶斯一眼,随即看向上位两人靠得极近的两人,眼眸中闪过一丝羡慕。 “怎么?”祁濯笑道:“你居然动了真感情?” 凌扬离收回视线:“你想多了。” 祁濯把腰间的铜钱链拿在手上把玩着:“这年头啊,还是钱最实在,对你不离不弃。” 容行之已经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正好听到此句话,两字评价:“庸俗。” 祁濯也不甚在意:“那你争得了什么?” 容行之拿起桌上的手帕把刚刚剥葡萄的手细细地擦了下,才缓慢道:“人上人。” 祁濯把铜钱链挂回腰间,用手指轻弹一下,铜钱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祁濯声音更愉悦:“听,这才是人上人的声音,多美妙。” 薛衡被那铜钱声音吸引了一瞬,随即回过神,这人还是不够聪明,如果能获得陛下宠爱,这银钱还会少么? “陛下,今日可容我来伺候你?”薛衡眼神一眨一眨的,显得有些可爱。 宁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伺候是怎么个伺候法,直到她握住的那只手反手握住她,稍微用了些力,宁可瞪了苏轶云一眼。 “陛下很疼么?我这里也疼?”苏轶云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宁可没顾上薛衡,转身就要去看苏轶云的身体:“你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苏轶云脸色一变,赶紧拉着宁可的手,缓声道:“没事没事。” 苏轶云温和的声音安抚住了宁可的情绪,小声埋怨道:“那你刚刚又在干嘛?” “陛下太多人喜欢了,我怕陛下喜欢上别人。”苏轶云轻声回道。 苏轶云一边说话一边关注着宁可的情绪,见她情绪确实恢复正常了才放松了些许身体,他不知道原来上次的受伤事件给她留下了这么深的影响。 薛衡见刚刚吸引过来的目光又被苏轶云夺走了,恨恨地看着他。 苏轶云似有所感地回了个胜利的笑容,却显得格外刺眼。 薛衡就要往上冲,凌扬离几步上前拦住了薛衡:“你如此这般只会让陛下不喜欢你的。” 这句话成功地让薛衡停住了脚步:“你们平日里就这样看着陛下专宠一人,不去争取?” 祁濯也走了过来,一只手还在摸着腰间的铜钱链:“你长得不错,可惜就是有点蠢。” 薛衡瞪大眼睛:“祁濯,你什么意思?” 祁濯手指点了点薛衡肩膀:“傻人有该有傻福的。” 凌扬离忙地打圆场:“大家都是宫里人,何必如此说话。我们都是为了能伺候好陛下。” 祁濯啧了一声,他也会卖凌扬离些面子,好歹是别国的人,万一这里待得不好到时候说他们国家欺负他一个外来人。 薛衡也不是很傻,况且凌扬离对于后来入宫的人都颇为照顾,他也不至于不念这人的好,也没再和祁濯争论。 “那你们说怎么办?” 薛衡看着上位还在小声说话的两人,偶尔苏轶云飘个眼神出来,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薛衡特别想打人。 薛衡气得索性不看上方了,只看着祁濯二人,今日他们聚在这里自然不是真的为了来献艺,都是为了来把陛下从某个小人手里释放出来的。 他们这些人再受宠,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一直住在陛下寝宫中,若他们再不行动就和被打入冷宫没什么两样了。 “我听说陛下爱听故事。” 凌扬离突然开口。 祁濯轻飘飘地看了凌扬离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衡听着这个消息忙道:“什么故事?” 凌扬离摇头:“我只知道陛下爱听故事。” 薛衡:“话本?” 祁濯有些意有所指:“既然是要讲故事,你得讲个不一样的故事,不然陛下怎么会爱听呢?
第105章 我听说陛下爱听故事。(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