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马上就要到凉山行宫了。” 程桑在马车外禀报着进程,因为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次直接连夜赶路,在剿寇后的第三日就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宁可这两日以赶路为理由再把苏轶云赶回了贵人的马车。 宁可只觉得无法面对他。 那天他说亲亲他的时候,宁可承认当时有一瞬心动,气氛都在那了,但是宁可的理性又把她的感性赶走了,于是推了一把苏轶云,把苏轶云赶走了。 当时苏轶云疑惑的表情一直在宁可脑海里回荡。 他那表情似是在思考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苏轶云又有什么错呢?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在一段感情中,忽热忽冷地对待另一半是极其不好的行为,若放作现世界,宁可能直接骂这种人是渣渣,绝对劝分。 但没想到到了自己身上,理性与感性在不停地拉扯,有时候对苏轶云的行为是完全是无意识地就做了出来,但是做了后理性回笼,告诉她这样贴近是不对的。 她不能再这样继续了,要断就必须断得彻底。 宁可到的时候所有大臣以及先到的贵人们都在行宫外等着。 宁可下了马车第一眼就看到已经恢复了不少气色的席咺。 席咺。 倒是一个合适的人物。 待宁可下了马车后冲着席咺招了招手:“阿咺过来。” 宁可从未这样唤过席咺,席咺还愣住了不少时间才反应宁可叫的是他,他上前靠近宁可。 宁可在他过来时牵着他的手,席咺想要挣扎。 宁可在他耳边低声道:“陪我演场戏,谢谢。” 席咺疑惑地看了宁可一眼,但是倒是也未挣扎了,宁可握着他的手也稍微松了松,给外人看起来像是牵着手就行了。 苏轶云下马车时看到的就是两人牵着的手,还靠得极近地说话,隔远了看就像是在亲吻。 “他是怎么突然上位的?” 薛衡下马车看到这一幕,气得牙痒痒。 正要再说什么,想起了一个人,转身看向神情莫测的苏轶云,带着看笑话的口吻道:“有的人啊,失宠不过朝夕之间。” “诶?席公子复宠了?” 安赫是最后下来的,看着这一幕惊讶地开口。 凌扬离听着这话,看了一眼面色明显不对劲的苏轶云,开口道:“都是陛下的后宫之人,哪有什么宠不宠的,陛下开心就好。” 苏轶云展颜一笑:“是啊,重要的是陛下开心,好在我是比较懂陛下的,能让陛下开心些,不像有些人啊,好像只能让陛下躲着呢?” 这话说得是薛衡,薛衡在母亲休息后曾经想过不少法子试图弄明白事情原委,于是变着法儿去找宁可,让宁可对他避之不及。 也是后来在来行宫时马车上人多才让他蹭上了马车,不然他怀疑他还是无法靠近宁可。 薛衡想要反驳,但是也不知道反驳什么,只得哼了一声。 “陛下已经走了。” 许安清开口提醒道。 宁可也听到了后边儿贵人的声音,但是努力装作不知道,简单地和各位大臣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席咺走了。 刚进寝殿,席咺就把手甩开了。 程桑二人早就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门。 “没碰到你。”宁可看着席咺那动作撇嘴。 席咺还拿着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擦完把帕子放在一旁才开口问道:“今日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事宁可就有些蔫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演个戏。” “演戏?”席咺脑子一闪,蓦地开口:“你想假装宠幸我,格外喜欢我,让苏轶云知难而退?” 宁可点头。 席咺啧了一声:“他是不是真心的还不一定呢。” 宁可也不在乎这句话:“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我都不能再靠近他。” 席咺打量了宁可一眼,哦了一声,带着丝揶揄:“是你怕沦陷?” 宁可想说不是,但也确实有这个理由,只简单解释了一句:“因为我们两不会有结果的,我一旦离开这是对他的极不负责。” “那你就不能留下来么?”席咺脱口而出。 宁可看着席咺良久,突然笑了出来:“你是认真的么?” 席咺垂下眼眸:“我有种直觉,她回不来了。” “为什么?”宁可不解:“你不是很想她回来么?” 席咺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盯着桌上的杯子许久才开口道:“我是想的,也一直这么安慰着自己的,但是心底里有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她已经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 宁可断然道:“不可能的!我走了她肯定就能回来。” 席咺歪着脑袋问她:“那你怎么能确定你一定能走呢?” “我肯定能走,我也有直觉!” 席咺突然笑了起来:“既如此,那你为何不靠近他?反正在我们这,女人随便玩,也不会有人苛责于你,只会怪男人无用没有办法留住主家。” 宁可走上前,坐在另一个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他:“你会接受我用这具身体做这种事?” 席咺眼中情绪变了又变,没有开口,但是宁可已经知道答案,敲了敲桌子让他回神:“所以,好好配合我吧。” “好。” 宁可直接让程桑传了些点心送到书房,然后带着席咺进了书房,让席咺在一旁看话本吃东西,她开始处理最近的事。 因为在赶路,折子全部送到了凉山行宫,这会儿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宁可瞅了一眼正在开心玩的人,再看看苦逼的自己,顿时有种不平衡感:“喂。” 许是对方看话本太专心都没听到,宁可只得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别看了。” 席咺从话本里抬起头:“怎么了?” “来干点活。” 席咺指了指案桌上的折子:“帮你写批语
第69章 我有种直觉,她回不来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