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采菱把刚刚隐卫听到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乔宛风不甚在意:“后宫这些贵人,整日就知道争宠,有什么好关注的。” 宁可没有反驳什么,只接着刺客的话题。 “刺客没有救回。” 提到这件事乔宛风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变蔫了。 步采菱:“这毒性很强,尽管当时及时封住了他的穴道,但回城的时间还是让他完全毒发了。” 宁可若有所思:“身上有痕迹么?” “未曾发现任何有用的痕迹,是训练成熟的死士。” 看来确实是预谋许久,那这背后之人有没有可能是杀死女皇的真凶? “后来的那批杀手有发现痕迹么?” 步采菱摇头:“他们只是声东击西,并未想着多缠。” 做得这么干净啊。 宁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脑子里思绪突然停在了今日来探望的贵人身上。 苏轶云和席公子两人的对话倒是让她想起了不少东西。 她刚回宫不久,第一个来探望的人是叶斯,随即是凌扬离,柏公子,然后才是苏轶云和席公子。 叶斯,宁可对这个人的印象只停留在长得俊美,是女皇从外边儿抢回来的。 据说女皇把叶斯带回来时,很多人都担心他是不是会在宫里哭闹。 这人也确实闹了,当时说他宁愿被饿死也不愿意被女皇宠幸,第一天真就滴水未进,但也只是第一天,第二天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上了,从那以后就快快乐乐地在宫里待着了。 “今日吾遇袭之事是否公布?” 乔宛风和步采菱对视一眼,才道:“未曾公布,但今日回来应该不少人看到了陛下受伤的事。” 乔宛风还有一句话没说的是,那些礼官也有可能把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因为此事当时并未下令要求所有人保密。 宁可也想到了这一点。 今日来探望的柏公子母家就是负责礼仪的礼官,他的嫌疑暂时小一些。 “贵人的生活情况,平日可有关照?”宁可看向步采菱。 “陛下要查阅此月贵人们的资料吗?” 此月资料? 看来这女皇并不如传闻中的那样昏庸不理政事啊。 不过想想也是,女皇若真的昏庸怎能坐稳十八年皇位。 宁可点头。 “陛下还有一件事,关于那个酒中药的问题。” 宁可瞬间严肃起来了:“查出来了?” “是的。此药江湖人称灵药,取百试百灵中的灵字。” “这药能够使人依赖见到的第一个人,且对那人说的话百依百顺。” “韩怜应该是想让陛下喝下含有此药的酒之后入主后宫。” 乔宛风一听这药效脾气就上来了:“我就说这些男人没一个有用的,就知道争宠,还喜欢使用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法子。” 宁可安抚了乔宛风两句,继续问道:“那韩怜从何处获得的灵药?”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给他药的是个江湖浪人,被韩怜的美貌迷惑,从而给了他这个药。” 这人倒是有些手段,有些小聪明可惜的是不放在正途上。 宁可再和两人简单聊了聊,便让她们去休息了。 今日一大早出去,从刺杀到应付这堆贵人,折腾到现在一直紧绷着精神。 这会儿松懈下来,宁可觉得整个人都要瘫了,被磨损的手也开始痛起来了。 “陛下,先喝些汤吧。” 程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手里还端着一碗汤。 “你放这吧。” 宁可揉了揉眉心,正想打起精神应付程桑,就见程桑突然跪了下来:“陛下今日救命之恩,当为奴再生父母,此生不敢忘。愿为陛下当牛做马,绝不背叛陛下。” 宁可忙地把程桑拉起来,但动作太大扯到了手掌上的伤,让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陛下没事吧?”程桑紧张地看着宁可。 宁可摇摇头,缓了缓才开口:“只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不是这样的。”程桑摇头,“当时情况危急,陛下回身来救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很有可能陛下也会因此丧命。” “是陛下给了奴一次新生,奴也是第一次在害怕时没有被人责骂而是安慰。陛下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宁可:“阿桑你还只是个小姑娘,换任何人都会顾着你的。” 程桑摇摇头,想说不是的,她没有遇到过这么好心的人,她觉得陛下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宁可笑了笑:“傻丫头。” “既然你要当牛做马报答,那你先把称呼改了吧。” 宁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汤:“奴什么的听着太怪异了。” “是,陛下。”程桑顿了下,“奴,我知晓了。” 程桑悄悄地看了宁可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宁可斜眼瞅到了程桑的表情,失笑:“想说什么就说吧。” 程桑犹豫了下才道:“陛下您和以前很不一样。” 宁可正在喝汤的手停了下来。 程桑忙地开口:“陛下放心!此事我未曾告诉过任何人。” 宁可没想到的是她一直以为伪装女皇装的挺好的,但是这姑娘却很早就意识到了不对。 程桑以前虽然是管宫中贵人的月例,但是并不是无法接触女皇的那类人,因为每月女皇会查账,大概了解后宫的一些支出情况,所以程桑经常面见女皇。 根据程桑的描述,以前的女皇面上看起来懒懒的,对什么都表现得不甚在意,但是她极其注重个人享受,若是有什么不合心意虽然不会发火,但是会沉着脸,让他们做某件事的人反复一直做这件事,直到她心情舒畅为止。 在程桑调过来的第一天她就发现了女皇和以前的不一样,虽然看起来还是有威严,面上淡淡的,但是对生活享受变得得过且过了。 宁可是真不知道这女皇还有这个典型特质,她现在开
第15章 又掉马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