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其他服务吗?”书桌旁幽幽地传出一个声音。 宁可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不要,你先画着吧。” “陛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本被睡意缠绕的宁可一下子就被吓精神了:“哦?那在你看来,以前吾是怎样的人?” 席公子停下了笔,转头看向宁可:“陛下真要听实话?” “你先说说。” “以前的陛下,仿佛不像个真人。” 宁可似笑非笑地看着席公子:“你可真敢说。” “陛下不是要听实话?” “但你不知道有的实话不受听么?” 席公子放下笔,走向床边,微挑眉看向宁可,语气变得缱绻:“那,陛下要听受听的实话么?” 宁可从美貌攻击中回过神:“你的画,画好了么?” “陛下非要在此时说如此煞风景的话么?” 席公子叹了一口气,表情显得很遗憾。 “你是真心进宫的?”宁可突然开口。 席公子神情一顿,随即恢复了笑容:“怎么?陛下想放我出宫了?” 还不等宁可说什么,席公子突然嗤笑一声:“女人啊,总是这般花心,爱新欢不喜旧爱。” “当然,我说的不是陛下。” 席公子毫无诚意地补了这么一句,但是宁可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应该就是前身。 他是第一位入宫的,但是也才不过十来年,地位与他相等的贵人就有12位,更不要说储秀宫中那成百上千的秀男。 换做任何人,都得叹一句帝王薄凉。 心死之人,有的选择无心无情封闭自己,有的选择复仇让对方不得好过。 那,过敏事件,他到底知道内情吗? 当时那句提醒,宁可一直觉得很突兀,但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他。 宁可看了看正在画画的身影,突然开口:“吾身体过敏之事,你是知道的吧。” 身影明显一顿:“实是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有问题。 问题人物的雷达再次出现,这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宁可叹了一口气:“吾自登基以来,每日都在提心吊胆,你知道为什么吗?” “陛下倒是说笑了。” 席公子语气也恢复了平常的声调:“陛下九五之尊,有何可担忧的呢?” “担忧吾的性命啊。” 席公子手里的动作停住,一滴墨掉在纸上,慢慢晕染开来,沾染了原来的画面,渐渐地侵蚀扩大,原画开始变得面目全非。 席公子把笔放在一旁,把这张废掉的画揉了揉:“陛下想多了。” “诶?你怎么把纸揉掉了。” “画错了。” 说着就要把这画扔到一旁的杂物处。 “别急。”宁可开口,“把画给吾看看。” 席公子握了握手里的画:“废掉的画,没甚好看的。” “废画有废画的韵味,拿来吾瞧瞧。” 席公子松开手,把画展开给宁可拿过去。 明明是水墨画,但是宁可看到这画的第一瞬间却觉得这幅画里这些花在热烈地绽放着,仿佛在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在茎叶的地方是刚刚滴下的墨,从茎叶的位置向着花朵蔓延,刚好停在了花朵下方,就像这花开始生病了,还差一点就让这花也无法绽放了。 “这是火焰兰?” “陛下好眼力。” “这画挺好的。”宁可把画纸平铺在被子上,慢慢地抚平:“尽管被侵蚀了,但是这花仍然守住了自己的内心,没有完全被侵蚀,更热烈地绽放自己。” “是吗?” “是的,这幅画很好。” 席公子收敛了周身的气质,看着宁可的眼睛,说是看也不明确,似是透过宁可去看另外一个人。 宁可有种直觉,他看的是女皇。 “陛下想听故事吗?” 宁可把画收好,从床上起身,抱着一个毯子坐在床边台阶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讲故事要坐着讲。” 席公子笑了笑,席地而坐。 “要酒吗?” 席公子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画,轻声道:“喝酒易误事,算了吧。” 这故事讲的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女子和一个原本自傲的男子之间的故事。 男子家里世代学医,对孩子性别相对来说不是很看重,但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孩子,家里人都宠他,导致他小时候可以说是个小混球。 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只知道上房揭瓦赶鸡摸狗掏鸟窝,哪好玩就往哪凑。 随着年龄的增长,家里人觉着这孩子若再不管教恐得坏事,便开始拘着孩子学医,另外让孩子在琴棋书画中选一门感兴趣的学。 那孩子选了画。 虽喜欢画画,但是这画画着实需要天赋。 夫子教导画鸳鸯,他能画成四不像的鸭子,夫子教导画竹子,他能画成一根光秃秃的树干…… 因这独特的画画天赋换了不少夫子,夫子纷纷表示这孩子他们教不了。 起初家里人以为是他不想画画故意的,便问他要不要学其他的,但他坚持要学画画,且自我感觉学得挺好。 后有一次溜出门玩儿,途径一雅舍,听说雅舍里今日恰好在比画。 雅舍一般是读书人所聚集的地方,每个雅舍每隔一段时日便会举办一些娱乐赛,诗书礼乐均会涉及,但绝不谈政。 在卿玉国读书人更多的是女子,男子读书只能读男德,男德包括礼仪及三从四德,其中首要的规矩便是以妻主为先。 可想而知在雅舍里出现的读书人,基本上都是女子,这孩子闯入雅舍中便成了一个另类。 “你字识得全吗?就敢来参加比画?” “哟,这是哪家的小夫郎啊!” “小夫郎长得倒是好看,不如跟了我如何?” 各种难以入耳的言论,气的这孩子刚要发作,就听到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话:“读书人比画也该论画,怎得还未开始,倒是论起人了
第11章 已进入私聊频道(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