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越泽,还有那个十七岁子,认识多久?和我又认识多久。”
“他们能亲你,能他M……”他顿了一下,生生将一句粗口忍回去,憋得脸色发黑,“能抱你。”
“我呢?挨你近一点,你就躲。”
“现在,还跑。”蒋霄吐出一口气,用尽量平缓语气问,“什么意思?”
“……”
大概是每一个攻略对象虐心值疯涨时总会伴随着疯言疯语,冉暮秋对蒋霄突然砸下来句并不意外。
只是仍然无法理解其意思。他有些呆看着男人,嘴巴张了一下,混沌思路跟不上他,只问出自己最问——
“蒋霄哥哥,你为什么要在我手机装那种东西啊。”
男人顿了一下,神色有一瞬间凝滞,似是没有到他题转得么快。但脸上,确没有任何惊讶。
他沉默了半晌,竟然都没问冉暮秋是什么时候发现,只偏了下头,“你说呢。”
“你么不听,秋。”他凑近一点,仔仔细细盯着冉暮秋脸看,最后,竟然露出一个笑,“不给你装那个,我怎么把你弄到手?”
实在是个稍显粗俗词汇,可能是接二连三情绪失控,让他终于没办法再保持做一个风度翩翩绅士。
——只有蒋霄自己知道,他压根就不是什么绅士。
蒋家人们说他没什么人性,是个为了夺权,连流着一种血亲弟弟命也不当回事人。
曾经唯一友冉飞昀也因为些看不过眼手段他渐行渐远,还数次警告他,让他离他唯一弟弟“远点”。
估计也是觉得,被像他种为达目不择手段人喜欢上,实在不是一件事。
蒋霄也肯承认,自己不是什么东西。
毕竟,回国以后,他连如何表白都还没,着手做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无时无刻盯着他。
从卧室那张大屏幕上看到从对手机导出无数个模糊或者晃动视频,他嫉妒入骨,但到了白天,偏偏还要在他面前假装哥哥。
等有了一个合适机会,他用了一点不得人心机和手段,终于趁虚而入。
——虽然早就恨不得昭告天下,但还是怕将人吓到,以最快速度办一场简单订婚仪式,预备先将人拴住,再找个机会表明心意,最后办一场正婚礼。
如果不是监视器事情被暴露,一切原可以很顺利。
假如冉暮秋愿意,他可以在他面前再演哥哥,徐徐图之。当合法关系被捏在手,个人迟早会是自己。因为蒋霄永远不可能再放他走。
可潘多拉魔盒被打翻,一时间,所有阴暗都无从遁形。
冉暮秋很快就会知道个“哥哥”是个会盯着他和别男人视频一边嫉妒一边打**神经病,而蒋霄,在被他发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以后,也就不打算再等。
冉暮秋整个人已经傻了。
他没有到,自己明明在质问一件很严肃事情,男人居然用么轻松语气就承认了。
他睁着一双漂亮大眼睛,瞪了男人秒,然后,就像放弃他交流似,扭过脸。
蒋霄盯着他油盐不进表情看了会儿,喉头动了一下,干脆单腿跪进来,不由分说拿手圈着他细细脚踝,拖着将人拽进自己怀,拿一只手捏他下巴,逼迫他抬着脸自己对视。
男人薄唇紧抿,一张脸青中带黑,眼神是很重戾气,是怒到了极点,仿佛一个煞神。
“我只是要盯着你,又不是不爱你。”男人气极反笑,盯着他道,“你究竟在怕什么?”
极端惊惧之下,冉暮秋一下就叫出了声,接着,就被全部堵进喉咙。
“呜呜呜,唔——”
如果说上一次还有醉酒原因,叫停也叫停得很快,冉暮秋自己也在心为他找了开脱说辞,可一次,男人眼神除了怒意以外,就没有其他不清明。
更何况,他前一秒,确又还叫了“秋”。
他完全知道自己正在压着亲吻个人是谁。
深长而粗重掠吻比起上一回借酒装疯还要过分,冉暮秋从第一刻起就没有任何反抗能,两条细胳膊都被迫缩成一团,抵在男人胸口,但因为被搂得太用,他就连伸手推开他余也没有。
车停在漆黑寂静旷野,后座门开着,夜风全部灌了进来,让冉暮秋四肢都觉得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