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眉心一点红印默默发烫,叫纪遥动弹不得地站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随着玫色的花瓣一同飞向一个向。
妖族将灵台显露在外,万一被他人捕获会成为妖奴。所以有妖族这么做,对敌人就是臣服、示弱,投降之意,对爱人就是不设防,甘愿将自最脆弱的地示于人前的亲昵意思。
纪遥虽然的确是想接触这玉衡人的,但是他从未想过一见面,就把自的灵台拿出人看,那未免也太.....
“不过初次见面.....就如此引诱。”
那小狐狸飞向的地,原本空无一物,随着话音同步出现了个眼带布的人影,他只手臂合拢就刚好能将纪遥的灵台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微微抚摸着的后颈。
“晏律便是如此的?”
那发道士的声音很温和也不是质问,只是平铺直叙,甚至算得上温和,但是纪遥却很受打击。
他本想这个师尊神魂留个好印象的,哪刚一见面,就引起这般误会。
“不,不是。是我那灵台自跑出去的。”
“仙尊。我没有那个意思。”
纪遥颔首咬了咬唇。
他着急着想将自的灵台召回,但是并没有作用,那灵台就像是认了发道士为主一般,扒在人家胳膊上不愿。
沈司渊看着那浑身好像全身血液逆流、脸上飞过一抹红霞打破冷淡的俊美青年,他勾起唇,算是信了他的。
被他那魔尊分魂缠了七年,也没再做第二回,想也不能是个放荡之人。
他垂眸看了一眼,跑进自怀里的小狐狸,本想直接还纪遥,却在看见狐狸额上的红钿时顿了一顿,常年抚琴带着一些薄茧的手指从狐狸的额上抚过。
“这是......”
薇的传承印记。
难怪会缠着他不放。
沈司渊眸光轻闪了闪,走到纪遥身边,动作轻柔地将这缠着他的灵台还了纪遥。
灵台归位,纪遥松了一口气,刚要谢过玉衡仙尊,就被指手指抬起了颌,他看见那温和的仙尊,眼中似是有暗芒在流动。
他看着他的脸,像是在打量一件精美的容器,让纪遥不怎的,觉得有些怕,但是那暗芒一扫而过,又恢复了君子端的模,好像只是纪遥的错觉似得。
又过了不久。
纪遥见眼前的道人忽然撤去了眼睛上的根本不起眼,也遮不住眼神流转的一层纱。
那张刻在他心底的脸,便跨越了七年直接落到了他眼前。
迟冥眼睛里还有和晏律完全不一致的邪气,而这仙尊却和他师尊一模一.....只有他的满头发才能让他分清楚,他不是晏律,而是.....玉衡人。
纪遥猛地咬住了唇。
刚刚那些羞愧全数褪去,眼中只是掩不住的激动,他克制了一,才只是站在原地喃喃着。
“师......不,玉衡人。”
仙尊伸出手掌,在压抑不住思念和孺慕之情,勉力自淡定的清冷掌门脑袋上,柔和地摸了一摸。
“这些年,辛苦一直等着我。”
他笑着,放了手,牵住了纪遥的手腕,明明是牵着的,但是分明带着不容置喙的力气,将青年往古琴的位置上拉扯。
“我正缺一个音,愿听我抚琴?”
这.....师尊还被关着呢?
纪遥抿唇,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这个人格能就是他师尊以前的喜好成了分魂,就喜欢弹琴着,为了讨人欢心,纪遥还是应了。
“我愿意。”
纪遥坐到了古琴边上,摩挲了一身上挂着的时间之匙。
心想,一切都等玉衡人尽兴再。
.......
鬼族领地。
迟冥架着魔驹,穿行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微微蹙了蹙眉。
以前听纪遥灭了鬼族一族,他还没有什么实感,如今看见这片的没有任何生气的土地,他才清晰地看见这一族是的什么也不剩了,七年都没缓过劲。
“鬼族.....不应当如此。”
鬼族在魔界素以杀不灭著称,他有神器阴阳轮回盘。就是死了,也应当以在十八年后,重新活过,这里不应当什么也不剩,而是应当重新孕育起了鬼胎,满地鬼火。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大祭司跟在左右叹了一声。
“本是该如此的,但是谁让他的阴阳轮回盘,在十二年前被人盗走了呢,也是您重伤前后的事,您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自从阴阳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