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和他那新收的弟子关系挺好啊。”

“不仅闭关为他护法结丹，这回去妖域除妖竟也带着。”

文玉林、凤语鸢、炎眠和清昭在神坛的琉璃镜下，凑了一桌麻将，边搓着麻将边议论着最近动静不小的天枢门。

凤语鸢轻摇了摇头道。“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关系突然好了，我上回见着，师兄差点要打死他。”

“多亏我上手拦了一下。”

清昭叹道，“这么厉害，晏律师兄的考核手段确实是我没想到的。”

“怎么和炎眠的那么像。”

炎眠招亲传弟子，也搞得人半死不活。

他的亲传弟子，刚刚从地狱岩浆里爬出来，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还在养伤。

“吾只要心性坚毅之辈，才可修吾的体术。”炎眠还很自豪。

清昭摇了摇头，他还是觉得自己天璇门比较正常，有多少人想要当他亲传弟子的，把他们放在一起坐下论道，谁能拔得头筹，谁就是他的弟子。

这才是道家风范，何必打打杀杀。

这样收来的人，性格也很平和，平和到......都不怎么出宗门。

“二师兄，你那论道要是真厉害，这宗内战力的前三甲也不会是天枢师兄、玉衡和瑶光了。”文玉林笑着评价道。

清昭瞬间瞪了他这师弟一眼，但是确实也没什么好反驳地，他维护面子地转移话题道。

“大师兄去了妖域，门内正需要我等守护，你们都小心着些。”

“是，二师兄。”

..............

妖域

是一片荒原雪地草原集合而成的领域，还零星存活着一些人类，聚成村落。

这些凡人一直都不知道，他们是与妖为伍的“家畜”，人类皇帝将这些人类当成了给妖留下的贡品，希望妖域之中的妖，只吃他们，不要进入人界，影响到人族的太平盛世。

妖与人生活的倒是和谐，因为参透了养殖的精髓，知道想要一直吃饱，就得让人先活着，让他们生出下一代，好永生永世的吃下去。

他们往往不会将人吃了，而是会吸些精气，脑髓，血液之类还能再造的东西，直接生吞人的妖反倒成了少数，毕竟吃光了可就彻底没了，就得去人界再找了，在人界吃人可是会被修仙者围攻的。

胆子特别大的才会出去捕猎。

在这一众妖族之中，属白狐一族是最干净的，因为被红狐赶到了雪山上，终日只饮雪，不饮血，也就是纪遥他的老家。

纪遥见有人类幼童穿着麻布衣从他身边路过都觉得稀奇。

“这是此世的人类？”

他忍不住呢喃着，目光中透露着一种纯真的好奇。

他还真是许久未见到这种不能飞、也不会发光、做法的普通人类了呢，久违了。

晏律转回头见纪遥的神情，沉默地拂了拂衣袖。

妖族吃人也算一种天经地义了，他从来不相信会有没有吃过人的妖，甚至凤语鸢没吃过，也是因为她其实应该归类为神兽，而不是妖。

但是在他的弟子身上他却信了。

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像是吃过人的，只有好奇，没有杀意，更没有食欲.....他明明该是猎手，却没长出猎手的心。

也不知是哪种妖族，能养出这种妖来？

晏律启唇叮咛道。

“莫走散了，被妖怪抓了去。”

纪遥收了到处走走停停，不安分的动作，脸颊微红地应了一声。

“是.......”

晏律的神识覆盖了这妖域。

眉头微蹙。

确实幸好带上了纪遥，这地方各处都是妖气，实在难以辨别，到底该往何处走。

“你说的红狐一族，在哪里？”

纪遥现在要是有尾巴，估计就要翘起来来了。

“我带师尊去。”

虽然是连哄带骗的，但是纪遥颇有带家长找欺负他的恶人算账的既视感。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个修仙界食物链顶端的师尊就是好。